宣忱被从记忆里拉了回来,道:“他会怎么样?”
瘫痪
吗?还是别的什么?
江晚晴道:“容易疲倦,换季更易生病,可能留下后遗症,双腿不良于行。”
宣忱的眸子缓缓垂下,半晌,他道:“好。”
身体不好,双腿不行。
从前,承永帝打他的时候可是上山下水的,现在这样,以后永远没机会打他了。
宣忱忽然觉得,从前的日子真好。
江晚晴看出宣忱心情不好,不过此刻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她立即跟扁希凡一起商量后续的用药事宜。
她的医术根基是扁希凡教的,但用药大胆的程度,对病的不同见解,却是她自己的。
有些她自己不敢确定的药,还是要跟扁希凡商量。
两人大约用了一个时辰,终于敲定了基本的用药方案。
扁希凡看着两人最终定下的药房,凝视片刻,忽然道:“当初京郊的疫病,你的方子可没有这么猛,像是不同人的风格一样。”
江晚晴骤然一怔。
那个方子吗……
那方子确实不是她的,是她从上辈子的经历里偷过来的。
那方子其实是扁希凡的。
“就好像是我的一样。”扁希凡忽然笑起来:“我可没有跟你抢功的意思啊!”
只不过,他后来觉得,如果他自己
见到这样的病症,也会这么治。
一味药都不会差。
江晚晴笑笑,道:“我在九黎见到了很多病症,下药时难免有所改变。”
说起来,倒是她抢了扁希凡的功劳。
可惜,她没法跟扁希凡解释。
江晚晴再次去给皇帝扎针,风池穴刺透,从一边穿到另一边,这法子极险,毕竟是从后脑穿过去,万一扎到了不该扎的地方,承永帝这辈子就交代在这了。
江晚晴聚精会神的感受着针的力道,全凭指力将金针刺入。
之后抓住金针两边,开始有规律的摩擦。
扁希凡只在一边看着。
承永帝的眉心微微皱了皱。
“你看到了吗!”扁希凡立即道。
江晚晴点头:“看到了。”
宣忱也立刻起身,他一过来,就看到承永帝不仅眉心皱了皱,还似乎吐了一口气,再没有一开始那种气若游丝的感觉了。
“我有把握,在太子殿下登基之日救醒陛下。”江晚晴道。
只要意识清醒,哪怕还不能下床,宣邈就无法登基。
王咏霖此时已经走了,他毕竟是丞相,消失太久会令人起疑。
但这别苑的消息,王咏霖是时刻关注的,不仅他在关注,他还分享给了张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