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忱回头。
江晚晴抓住他的手,那种气运吸收的感觉已经早就不如原先。
江晚晴深吸一口气,不行啊,她的气运还不够,真要考运气给人抓药,怕是要死人。
宣忱纳闷:“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江晚晴摇摇头,一咬牙,道:“我要亲你一下。”
宣忱:“……”
即便他们现在感情甚好,轻吻的次数也不算少,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干这个,不太好吧?
况且,现在还是有人生死攸关的时刻。
周围人顿时咋咋呼呼起来,这是在干嘛啊?
都有人要死了,这位江大夫却忽然恋爱脑上头,要亲自己的夫君?
“我抱你出去。”宣忱耳边听到病人和家属们的议论,也不愿意给她带来这样恶劣的影响,如果她实在想念自己,就避开他们吧。
江晚晴摇头,嘴唇都有些颤抖,当众亲吻,这种事实在让她有点心跳加速。
但这是快速增加气运的最好方法了。
“血鸢花拿来了!”清璃动作很快,一大筐红色的花已经带过来。
众人更加无语了,这不是毒花吗?
人人都知道这玩意儿有毒,长在九黎城的路边上铲也铲不完,怎么还会有人拿这种东西入药?她是想害死人吗?
“你要的药来了。”宣忱提醒江晚
晴。
江晚晴踮起脚尖,吻住他的唇。
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中,在病人殷切的期盼中,她就这样吻了宣忱。
宣忱耳根子微红,纵使像他这样不要脸的人,也有些害羞了。
但是——
管他呢。
宣忱回吻江晚晴,伸手捂住她的耳朵,将众人惊讶愤怒和辱骂的声音替她隔绝开。
良久,江晚晴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才终于停下来。
果然屋里一片沸腾,侍卫小厮们拼命阻止暴乱,才勉强没有让人打起来。
江晚晴看看众人,他们满眼都是不解疑惑和生气。
但她管不了这么多了,随手从框子里抓出一把血鸢花,随着感觉,又抓了第二把。
“把这些捣成汁,加入这个人喝的药里。”江晚晴道。
众人:“??”
“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们!”
“要是不能治,就放我们走,我们自去找别的名医!九黎城里不止你一个大夫!”
江晚晴道:“你们信我,我说能治,就一定能治,我从不骗人。”
众人现在哪里还信她,当着病人的面跟人卿卿我我,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宣忱护在江晚晴身前,他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他相信她。
江晚晴道:“你们不信我,就请想一想,我
说的话,可有做不到的?”
众人一愣,有没有做不到的,似乎还真没有。
江晚晴见众人终于声音小下来,继续道:“鼠疫原本就是无药可治的病,想必你们都知道。”
“那也没有人用血鸢花入药的,哪有人这么治?”有人质问道。
江晚晴抬眼看向那个人:“那他们可曾治好鼠疫?”
众人再一愣,默然无语。
是啊,你说没有人用血鸢花入药,但也没有人治好过鼠疫啊。
“血鸢花清热解毒,对于高热不退的病人最是有效,”江晚晴继续道:“只不过是因为血鸢花有毒,所以一般大夫用药,绝对不会考虑到它。”
众人议论纷纷。
“就算你说得对,”有人率先出头,对江晚晴道:“那也不该像你这样,随便抓两把进去,这种量下去,他不是必死无疑了吗?”
江晚晴笑了。
“每个人对于血鸢花毒的耐受度是不同的。”江晚晴道。
众人又愣住,然后一片哗然:“你难道知道他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