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和太傅府后来怎么样了,江晚晴压根就没去了解。
她带着韩笑和巧颜,收拾了一些东西,跟着宣忱回了翊王府。
她不是没有来过翊王府,可是这次明显气氛尴尬了许多。
江晚晴本来只是想着,有什么矛盾要尽快解决。不想这么快就跟宣忱分开,但是现在,她坐在宣忱的屋子里,宣忱坐在她对面,隔得老近,谁也不看谁。
江晚晴抱着茶杯,连烫手了都不知道放下来。
啊,好难。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男未婚女未嫁,她居然就跟他回家。
翊王府确实很大,但是宣忱这里一般也不来人,别的房间就没怎么收拾过。
这次江晚晴临时过来,苏锐想也没想,就收拾了离宣忱最近的一间屋子——他隔壁。
木质的房屋结构又不隔音,一个房间发出点什么声音,另一个房间就能听到。
他们不管谁沐浴,小厮们把浴桶抬过来,对方都能听到动静,更别说还有哗哗的流水声。
仔细一点,都能通过水流到身体上的声音,想象到对方在干什么……
翊王府没什么女子,负责打扫宣忱房间的下人们,宣忱也从来都不让他们进里屋。这就导致宣忱自己的屋子,其实并
不像一个亲王该住的屋子。
冷冷清清的,摆件不多,陈设也不多。倒是一个特别大的香炉十分引人注目,即使已经燃尽,但江晚晴仍然能从空气中隐约察觉到是她自己配置的安神香。
房间里散落着好几件宽大的白鹤纹衣衫,还有只有男子才穿的靴子。
宣忱自己也很后悔,房间没收拾好,把人带到正厅不就行了吗?
为什么要带到他自己的屋子来。
江晚晴放缓呼吸,脸上微微红了起来。
她忽然间意识到,宣忱这个人,是个朝气蓬勃的少年,是个有血有肉有脾气的男子,而不仅仅是她的充电宝。
江晚晴眼角看着宣忱似乎也无处安放,骨节分明的手,心口忽然出现了一种痒痒的感觉。
这种感觉,实在是有一点……让她觉得躁得慌。
江晚晴站起来,小声道:“要不,我还是回去吧……”
宣忱也立刻站了起来,脑子里嗡嗡的,很多话来不及细想就脱口而出:“不行!梧桐居全是毒药,你回去干什么?等着中毒吗?”
江晚晴小声:“我有解药……”
“那也不行!”宣忱凶狠道。
江晚晴纠结:“……要不,我回相府也不是不可以。”
虽然不想,但
总比在宣忱这里,要让她放松一些。
“你跟你家人都快反目成仇了,这个时候回去?”宣忱挑眉,把她亲手挖的坑一个个都给摆出来。
江晚晴好无奈,她道:“我去药铺也行,或者住客栈。”
反正在他这里,就是死活不自在。
宣忱道:“你放心,男女授受不亲, 我不会有损你的名节的。我去宣让府上住,你就安心留在这里吧!”
“……”
虽然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江晚晴听到他直接说出来,就觉得好像呼吸都变得有点困难。
不过,她分明是来翊王府做客的,哪有把主人赶出去的道理。
于是她悄悄深吸一口气,道:“要不,我们还是都住这里吧。”
在梧桐居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住过同一个院子。
只不过那时候还有沈思南和沈东篱,她自己也从没把韩笑和巧颜当做下人对待,所以这种奇怪的气氛其实并不多。甚至,江晚晴从来没觉得有什么尴尬的。
宣忱见状,微微别过脸去,十分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