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茵面色不变地看着她,“那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顾茵从没有因为身份的变化,就觉得高人一等,待人接物还和从前一样。
但真到了这种需要抬出身份比对的时候,她自然是不怕任何人比——就算没有武青意的功勋加持,就顾野那一层,顾茵都能称得上是本朝第一关系户了!
正在这时,陆夫人带着下人匆匆忙忙过来了。
她先看到倒在地上的马,又看了一眼一身尘土的少女,转头福身给顾茵致歉,又解释道:“这是家中小妹,念在她年纪小不懂事的份上,顾娘子原谅则个。”
顾茵方才听那少女的口吻就猜着她多半是主家的人,没想到还真是。
顾茵正要说不碍事,反正他们也没吃亏。
却看那少女满含怒气地接口道:“我说是什么人这么猖狂,原是嫂子请来的客人。”
陆夫人虽已猜到肯定是这小姑子惹事儿,但到底不是亲妹子,还得陪着笑脸道:“是我请来的客人不假,不过顾娘子和他夫君都是极好的性子,想来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那少女恨恨地一跺脚,转头就道:“我告诉母亲去!”
然后她转身离去,其他人也跟着上去。
陆夫人陪着顾茵和武青意回了看台,又再次致歉,“这马球会虽是我办的,其实主要还是在婆家出银钱,和家里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拉拢关系的。后头我那小姑子要来玩,婆母发了话,我是拒绝不了的。”
文二太太此时已经过来了,就被安排在一处。
听到他们说话,文二太太自然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正好陆夫人也不知道前情,顾茵就把事情的始末说给他们听。
这一听完,陆夫人越发歉然,又是一叠声的致歉。
文二夫人咋舌道:“陆家的姑娘这么猖狂,连你家都不放在眼里?”
这要说是鲁国公府那样的人家,也是功勋起家的开国功臣,家里出了贵妃,贵妃还孕有皇子的,那还真有底子和英国公府叫嚣。
然而商贾陆家,再有钱也不过是商户人家。不是说要贬低商户,而是时下商人地位确实不高,不能和英国公府这样的勋贵之家相提并论的。
陆夫人便一脸愧色地解释道:“我没知会家里这些,只说这次多请了一些相熟的朋友来。实在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顾茵听了便明白过来,陆夫人这是没有拿他们的身份给自己做脸!
虽然因为这样才惹出了方才的事儿,但这恰恰是陆夫人的心意,说明她是真心让顾茵过来松散玩乐的。
她越发不恼,拉着陆夫人的手背拍了拍,“夫人致歉也致歉过了,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揭过就算了。”
后头下人来报说又来了其他客人,陆夫人自去招待。
顾茵看文二太太一个人来的,便询问怎么不见文二老爷。
文二太太轻哼一声,“他说告假要扣月钱,不肯过来呢!”
这倒是确实符合文二老爷的性格,顾茵听了又忍不住发笑。
后头其他日常在轻食雅舍出入的女眷都携家带口地过来,众人碰头少不得寒暄一阵。
顾茵陪着她们说了会儿话,后头没人注意的时候,文二太太轻轻推了她一下,笑道:“我有人陪了,你快回去吧,你家那位,都快成望妻石了!”
顾茵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果然武青意正等在自家的位置上,看着自己这边。
她起身告辞,快步回了去。
抱歉的话刚到嘴边,武青意已经开口问她说:“休息好了吗?还想接着骑马不?”
顾茵自然点头,有些歉然地道:“和二太太他们说着话就没注意时辰。”
足把武青意晾了快两刻钟。
武青意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这才哪儿到哪儿呢?当年爹没空,让我陪娘去镇上看戏。娘看戏看的忘乎所以,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