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时候都不去寻她,经常她一觉下去,半下午的工夫就没了。
明天再睡懒觉,等于一整天都是歇着了。
“不不,奴婢还是要早起的。”宋石榴红着脸告退。
顾茵越看她越好玩,要不是眼下还要正经事儿,还想要再逗逗她。
小凤哥在宋石榴后头进的屋,进屋后他立刻脱下斗篷,给众人行礼。
顾野把他拉住,道:“别那么客气,还和从前一样就好。”
小凤哥看着他,心里暖的不像话。
从前还当他是富商之子,愿意和自己这样三教九流之辈结交,已经算是纡尊降贵。
没成想他这好友竟是如此显赫人家的少爷,这已不是简单的纡尊降贵四个字可以形容的,这份看重是他不知道如何回报的。
说着话,顾野三言两语给他解释了酥油茶里被人下了药的事儿。
小凤哥吃惊不已,后头老医仙给他把脉,道:“还好,吃的不多,影响不大。你嗓子最近应该只是发干发痒吧?”
小凤哥点头说是,老医仙接着道:“我给你开几副解药性的汤药,你再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便和从前没有两样了。”
小凤哥听到这话,面色越发凝重,问道:“那我得歇多久?”
老医仙算了算,“因没有解药,所以少说一年半载,多则一二年。”
他白着脸退后两步,半年一年的时间,他必然是要变声了,那段时间肯定得再歇。
若顺利,得歇个一年半载,若不顺利,就得歇个几年,甚至今后都无法再唱戏。
老医仙出声安慰道:“只是让你这段时间不要唱戏,不是不能说话的意思。”
小凤哥白着脸摇摇头。
他为什么这段时间任由班主加开夜场呢?
概因为知道自己年岁到了,马上就要倒仓,想趁着眼下这个工夫,多挣一些银钱。
也不是给自己挣,是给整个戏班挣。
那俏花旦自然是不愁出路,可戏班里其他小角色,小龙套,本事没有,年纪却都不小,若不给他们攒出一些傍身的银钱,他们都要无路可走。
到了眼下,他最想到的不是何人给他下药,而是怕自己再承托不住这些人的生计。
顾野无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询问起他酥油茶的事。
小凤哥就道:“今日这酥油茶,是园主送来的。我和他关系不睦,他送来的吃食我本没想碰,是同戏班的唱旦角的师兄劝着我,我才吃了。如今想起来,这几日师兄经常寻摸一些少见的吃食来和我着吃……我前头还觉着奇怪,想着他为了保持身形,并不是讲究口腹之欲的人,还问过他。想来是为了打消我的疑虑,所以这次酥油茶是园主来送。”
那药散并不是什么无色无味的毒药,下到一般的吃食里很容易让人察觉到味道不对。所以他们就挑选那种京城中少有,小凤哥之前没吃过的吃食。
却没想到正是因为这样,那加了料的酥油茶让顾野带回了家,让知道酥油茶该是什么味道的顾茵发现了破绽。
“这两人歹毒之人!”顾野义愤填膺地看向顾茵,“娘,咱们能报官吗?”
顾茵蹙眉沉吟,半晌后道:“老医仙说这药散民间不常见,都是高门大户藏着的东西。园主和那旦角从何得来的?咱们报了官,那两人自然是跑不了,但难保他们顾忌对方身份,不敢如实招供,后头打草惊蛇,怕是不好再查。”
“那怎么办?”顾野发愁起来,习惯性地挠头。
顾茵看向老医仙,讨好地笑了笑。
老医仙被她笑得背后发寒,忙道:“徒媳有话就说,别朝老夫笑,老夫瘆得慌!”
顾茵嗔道:“您是青意的师父,自然和我的师父没两样。师父怎么这样讲话,徒媳把您当亲师父看。对您笑一笑怎么了?”
老医仙比她还急,催着她想到法子就快说,别搁这儿整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