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担心的一样,那人已有家室,所以……
也很赶巧,他们这里刚提到京城,第二天文老太爷就派人来接顾茵了,说的也是去京城的事儿。
文老太爷虽然是旧朝之臣,但这次受了义军的恩惠,等于无形中接受了对方的橄榄枝。
而且他现在想通透了,给谁做臣子不是做呢?管他是谁当皇帝,总不会比想着屠城的猪狗不如的隆庆帝更差,他是老了,可还有文大老爷、文琅两代,眼下正是起复的好机会。
文老太爷就准备过完八月十五就上京,询问顾茵要不要同行。
顾茵刚说道:“实在是巧,周掌柜前儿个也和我说到去京城。”
站在一旁的文二老爷先嘿嘿笑起来。
老太爷从前不爱搭理他的,自打这次回来,觉得他性子虽然歪了,但根上没坏,还是想给他矫正一下,就时常把他带在身边。
但这一带,文老太爷也没少和他生气。
就像前头文二老爷忙忙碌碌的,嘴里时常念叨什么旧朝新朝的,文老太爷还当他是经过大事后突然开窍了,但仔细一问,他居然是在编话本子找人说书赚银钱。
一天赚几百文,一个月下来也就二三十两银子,还要分三成给顾茵,但因为做的是无本买卖,可把文二老爷给乐坏了。
二三十两对现在的顾茵来说都不算一笔大数目,对文家更别说了,不值一提的小钱。
文二老爷都四十了,若不是文家男儿都成婚晚,现在他都是该当祖父的人了,因为一点小钱乐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了,可不是让文老太爷恨铁不成钢?
听他一笑,文老太爷就没好气地问他笑啥?
文二老爷立刻止住笑,嘴角却还是止不住地上扬,“不笑啥,就是觉得爹说的对,”又对顾茵道:“顾娘子别犹豫了,京城好地方啊!您这好手艺,怎么能只拘泥在这小小寒山镇?阖该去京城那样的地方大放异彩才是!”
话是好话,配合着文二老爷那老鼠偷油似的笑,就显得很不对劲。
顾茵无奈道:“就算是真去京城了,现在的食为天也不会歇业的。”
寒山镇是她穿过来后,第一个给她温暖的地方。不管以后把生意做到哪里,这里都是她的家乡。
而且前头在家里歇着的时候,闲来无事,她和周掌柜盯着徐厨子和他两个小徒弟苦练基本功,如今他们师徒三个已经可以独当一面,就算在他们走后,也可以把店里平价快餐的生意撑起来。
这话一出,文二老爷脸上的笑立刻垮一半。
那可是他想了两年的铺子啊!
不过幸好,他爹和大哥他们要回京城去了,家里的祖产还是要回到他手里。
文二老爷的嘴角又要上翘,却又听文老太爷没好气地说:“你管顾丫头退租不退租呢?反正你们一家子也是得跟我回京城的。”
“我不去!”文二老爷急得拔高了声音,看到老太爷脸色铁青,他眼珠子乱转,又立刻描补道:“爹和大哥、甚至大侄子回京都是给朝廷效力,要办大事儿的!我去干啥?在家里空口吃闲饭,我可做不出那样的事儿。我在家打理祖产挺好的……”
他每说一句,文老太爷的脸就黑一分,最后文二老爷的声音越来越低,直到再不敢说下去了。
当着顾茵的面,文老太爷没再责骂他,但是打定主意肯定得把他带走的。
从文家出来后,顾茵也不拧巴了,她本来就不是钻牛角尖的人,不就是京城嘛,去看看呗!看看铺子,也看看那个人,真要打听清楚了对方没那个意思,或者有家室了,就不再纠缠了。京城又不是什么小地方,一辈子再不见面也是能做到的。
而且顾茵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把这种从未萌生过的感觉归于“吊桥反应”,想着本就是萍水相逢,又不是多深厚的感情,终归会归于平淡的。
回去后,顾茵就把中秋后要和文老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