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的酸辣,完全中和了汤汁的腻味,只吃到了肉汁的鲜甜。
这种感觉对不怎么吃辣、又吃惯了两广点心的人太过新奇,老李吃完一个,又嘶嘶呼着热气夹起第二个……
没多久,老李的朋友也来了。
前一天是他带老李来食为天的,老李在这家新开业的食为天存银和他也脱不开干系。
他其实也担心食为天的灌汤饺征服不了老李刁钻的舌头,进店看到他正在一筷又一筷的吃着的时候,终于是放下心来。
“看来这家的灌汤饺很和你口味。”友人说着就挨着老李坐下,等看清他吃的是汤包,他惊讶道:“怎么不是灌汤饺,吃起汤包来了?昨儿个你不是说着汤包虽然不甜腻,但还是能吃住猪皮味儿吗?”
老李满脸通红,嘶嘶呼着热气,指着那剁椒酱说:“这个和醋拌在一起,吃起来就一点不腻了!”
他友人也从筷筒里拿了一双筷子,夹起汤包蘸了料,吃完他嘴上都麻了,但不得不承认道:“真的!好辣,但是吃着好带劲儿!”
这时候顾茵也把老李友人定的特点送了上来,听他夸赞自己做的剁椒酱,她笑道:“您喜欢就好,我再给您送一碟子过来。”
其他客人听到他们说什么带劲,看到那红艳艳的剁椒酱也觉得新奇,让顾茵也上一碟子。
顾茵便道:“这个暂时还不出售。”
要搁现代,客人要剁椒酱,她肯定直接送一碟子给人家,或者放在店内让客人自己取用。只是眼下的辣椒是真的贵,一小碟的价格已经超过一般的吃食点心了,平常点餐的客人她是真的送不起。
而且也确实是没得出售,剁椒酱不是立刻做立刻就有的,是之前顾茵想到文大老爷爱吃辣,提前腌制好,送给他当礼物的。
后来家里还剩下半罐子,就只他们自家吃着,今天也是因为想感谢老李他们这样第一批存银成贵宾的人,顾茵特地找出来的。
老李和他友人理解岔了,当即就笑道:“就是,我们可都是存了现银的贵宾,这是我们贵宾的待遇!”
“可不是,你要想吃,自己也存个贵宾呗!”
这哥俩说相声似的你一言我一语的,又给拱了两个客人加入了食为天的贵宾。
这还不算,从这天开始,老李和他友人都成了食为天的忠实客人,每天早上都来这里报到,还把其他认识的人都拉着一起过来。
和后世一样,提前存银是一种很能留住客人的手段,毕竟在店里充了钱,如果想不到吃什么,肯定还是会去存银的店里。尤其食为天又什么点心都能做,也不存在会吃厌的情况,这几个老饕就彻底从含香楼脱离出来,扎根到了食为天。
到了月底,顾茵一盘账,就算是扣掉她自己的二十两工钱,新店的第一个月也赚了四十两!比她预想的还翻了一倍,流动资金那更了不得,多达上百两。
做生意这种事有人欢喜有人愁,食为天蒸蒸日上,含香楼门庭就冷清了不少,不过白家人眼下还顾不得生意,因为白老爷子月中又生了一场大病,挣扎了半个月后,还是撒手人寰。
白老爷子也知道自己去后,大房和二房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保持面上的和平,强行让白家兄弟一起干,肯定要坏事儿。他干脆含香楼留给了大房经营,而二房有查账的权利,每年能从含香楼分到一半利润。
白大老爷大刀阔斧,除了白案大厨没动以外,把二房所有人都从含香楼里清退出来。
之后,他花重金从海外购买了一样神秘调料。
而王家的王大富在床上躺了十天之后,也挣扎着下地,变卖了家里所有能动用的东西,凑够了一千一百两去地下钱庄赎回了望月楼——虽然之前契书上写明了要带着契书才能赎回,但是如今都知道这是王大贵做的一个局,那契书让九连寨的流匪抢去了。钱庄的人要是非要拿着这个说,保不齐也会被牵扯进王大贵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