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堂的事情就是大房的人在管,后厨则是白子熙所在的二房在管。
两房人别苗头不是一日两日了,白子熙见怪不怪,也不再问他,而是寻了门口的空位坐下,听客人聊天。
一个熟客刚要进店,他相熟的朋友正好经过,把他拉住说:“老李你怎么还在这里?食为天都到开门的时辰了,快点儿的,不然去晚了可没位置坐。”
那熟客摆手道:“我不去,我就爱吃含香楼里的灌汤饺,别家可吃不到。而且昨儿个那食为天我虽没去,但我听人说了,只卖那几样东西,那包子烘饼的有啥好吃的?”
“哎这你昨天没去,你不知道了吧?人家的菜单是天天换的!昨儿个没有,保不准今天就有了呢?而且昨儿个我还问了一嘴那小娘子,他们这两天就会开放点餐了,要是没有你再自己点就是了。”
食客没有不图新鲜的,老李听到这儿也有些心动,他那朋友又接着压低声音劝道:“含香楼一道特点就大几十文钱,人家食为天便宜啊,肉包肉饼才几文钱一个,特点肯定也不会贵到哪里去!走啊,你不是自诩会吃嘛,真不去尝尝?”
那人和他说了两句也不管他了,说:“我起晚了这就赶紧得去了,吃完上午还得回去看铺子呢。”
那老李看他要走连忙跟上,“等等我,我跟你一道去啊,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咱们都不是差这几十文钱的人家,要是不好吃我可再不信你了。”
“哎哎,你放心嘛!就算点心不合口味,人家那正宗‘文老太爷粥’总不是弄虚作假的,你之前不是嫌码头远,还没尝过吗?正好一起尝尝。”
两人说着就走了。
“文老太爷粥”的名头如今在寒山镇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白子熙和他爹外出了一段时间,回来的时候顾茵已经不在码头摆摊,每天只卖两个粥桶的粥,经常是一摆出来就卖完了。
两文钱一碗的粥能好吃到哪里去?这么想着,白子熙就从来没去吃过,只觉得这粥是因为有了文老太爷的名头才卖的那么好。
他接着在门口坐着,后来虽然没再出现走到门口的客人被人拉走的情况,但白子熙坐下的半个时辰内,已经听不少客人都提到过食为天。
而且几乎提到都是夸奖的,说她家听着卖的都是平平无奇的东西,但总结来说就是好吃!完全不符合那个定价的好吃!
当然也有说不好的,却不是说吃食,是抱怨昨儿个人实在多,去晚了在外头排了好一会儿的队,连早市都没排上,只赶上了午市。午市的热菜虽然涵盖了好几个不同菜系也是道道好吃又实惠,还是出自从前在望月楼上工的周掌柜之手,但是他们这些爱吃白案点心的,还是耿耿于怀没吃到早市的东西。
听到这儿,白子熙终于坐不住了。
自家红案一直没有得用的厨子,他早就想把望月楼的周掌柜挖过来。
但是周掌柜那人认死理,几次接触,他们二房开出了一个月五十两的工钱,都没能把人挖过来。
后头望月楼出事,白二老爷和白子熙恰好都不在本地,回来的时候案情都尘埃落定了。
也是这时候他们听人说了才知道周掌柜来过含香楼应征,但被大房的人借故给打发走了。
这给他们父子气坏了,到老爷子面前告状,今天白二老爷没跟他一起过来,就是还在掰扯这件事。
如今听说周掌柜去了那名不见经传的食为天,白子熙立刻和人打听了位置,赶了回去。
他到的时候食为天里已经坐满了客人,只剩角落里的一张桌子还剩位置。
他跟着王氏的指点自己取了几个餐盘,把柜台上所有的吃食都买了一遍,拢共花了不到三十文。
三十文,还不够在他家点一道特点的,这店实在太寒酸了!
周掌柜那样的人物怎么就让这种小店捡漏了?
白子熙越想越气,端着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