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你力大无穷?图你学富五车?还是图你貌比潘安?”
“哈哈哈哈哈”
大堂外响起一阵疯狂的爆笑,看那贼眉鼠眼的三人,有啥让人图的啊!这可真是今年最好笑的笑话了。
王五三人直接傻眼了, 呆愣愣的看着这个小丫头,明明是那么小的孩子,却如此咄咄逼人, 让他们连反驳的话都一时找不出来。
“你们回答不出来,因为你们根本就毫无价值!”
田桂芝的话像一把利刃,一刀接一刀,
“但我却知道你们是图我们的钱!”
田桂芝说到此处眼神冷冷的,伸手指着这三人,
“只这么一贯两贯的钱你们看了就眼热,你们自己只想不劳而获,却有没有想过我们赚这钱有多难!”
她眼圈霎时起了雾,小脑袋环视了一周,声音带着沙哑却条理分明,
“你们可知道这一张张白纸是多少人上山一斧头一斧头砍树,一镰刀一镰刀割草,又经过多少人切、磨、筛、晒压制而成,又被人千辛万苦赶着骡马从山里运到我家,这纸不是白送的,那要本钱知道吗?”
堂上堂下的人都被她小小的人大大的气势所镇,一时鸦雀无声,那外面的人群里大都是普通百姓和小商贩,一时心有戚戚焉,有那心软的妇人眼圈立马跟着红了。
而堂上的在座的、站着的,都是有学识之人,他们对纸本身就有特殊的情感,这话让他们仿佛回到了年少读书时,父亲拿着辛苦赚来的钱去换几张纸的殷殷叮嘱‘这纸来之不易,你要好好读书’。
“那染色的红花饼是农民伯伯一滴滴汗水撒到地里辛苦种出来的,是山民上山冒着被野兽袭击的危险一棵棵挖出来的,我们是花钱从他们那里买到这份劳动果实的!”
说到此处,她伸手摩挲着堂前那两刀打开的红纸,声音悲愤,
“这白纸变成红纸是要拿笔刷一笔笔刷出来的,一张张放到太阳下晒干再一张张收起来压好才能换钱的,这里面的每一文铜钱都凝聚着我们的血汗,你们眼红这一贯两贯的铜钱,可知抢走了这钱,就是抢走了我们这么多人的血汗钱!你们凭什么?”
说到此处,她深吸了一口气,小脸因愤怒而变的通红,说出的话也带了几分颤音,却铿锵有力,一击绝杀,
“凭你们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好吃懒做吗?你们无德无能就罢了,却还当街行抢,你们这是无法无天!”
她连珠炮的说完,朝着大堂正中猛磕了三个头,满脸的泪水滚滚落下,强忍着悲愤哽咽道,
“还请大人给民女做主啊!”
“对!凭什么!”
“说的太对了!这帮杂碎就是无法无天!”
“大人明鉴啊!此等贼子决不能姑息!”
“不能姑息!”
外面的人群激愤了,小丫头的每句话都说到他们的心坎里,他们都是普通的百姓,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文钱都来之不易,攥到手里真真都是自己的血汗,想想那些屡屡因为钱袋子被偷的、被杀的,如何让人不恨!
师爷凑到权知府尹大人耳边低语,
“殿下在后堂,要严判!”
府尹大人微微吸了一口气,面色威严的示意,师爷忙回自己的位置坐好,拿出毛笔蘸满墨水开始奋笔疾书…
袁青拢着风帽退出了人群,一个弟兄上前附耳低语,
“大哥,后堂上太子殿下、周少卿、张翰林都在。”
袁青缓缓迈着沉重的步子,今日这案子让他嗅到了不好的气息,他后面另一个弟兄忍不住喊了声,
“大哥!王五他们?”
袁青摇头一叹,
“弃了吧!”
那兄弟脸上露出不忍之色,喏喏道,
“他们跟随大哥好多年了!”
袁青眼神冰冷,跟了自己这么多年都还看不清形势!那丫头伶牙俐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