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试着将姑父转移到镇妖司的大牢里,至于如何定案……我不得而知。”
高子菡长松一口气:“多谢。只要能让父亲免去皮肉之苦,让我做什么都行。我们一家行得端做得正,不怕他查。我就不信这天下没有王法了,从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这个小人还能无中生有不成?”
李朝歌沉默不语,可能,还真能。
来俊臣是一个真小人,他的手段防不胜防。前世那么多人死于他之手,难道这些人是真犯了谋逆吗?
顾明恪见状,不知道安慰高子菡还是安慰李朝歌,说:“长孙家谋逆一案尚未查清,来俊臣就此抓人,简直无视法理。趁现在还未宵禁,我陪你进宫去见女皇。女皇知人善任,绝不至于包庇不公。”
李朝歌点头,她站起身,心里飞快地闪过疑惑。来俊臣无利不起早,高家既无人在朝中任要职,东阳长公主也没有多少权势,无缘无故的,来俊臣找高家的茬做什么呢?
李朝歌脑中似乎划过一条线,长孙家和高家有姻亲,高家嫡子是东阳长公主的驸马,东阳长公主热爱交际,和韩王等人关系良好,和李怀、李常乐也相处得不错……
李朝歌猛然意识到什么,立刻道:“不好,他们的目的是皇储!”
李朝歌立刻往外走,顾明恪二话不说陪着她出发。高子菡留在后面,跟上去也不是,留下来也不是,急的团团转。
此刻,弘徽殿亮着火把,武元庆带着人堵在门口,气势汹汹。
武元庆笑了一声,朗声道:“高家人招供,曾在皇储宫里看到过重明鸟。皇储,重明鸟是献给圣上的灵鸟,你偷窃灵鸟做什么?”
李怀十分惶恐,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一伙人破门而入,还说他窝藏祸心。李怀战战兢兢,惶然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是重明鸟?”
“还嘴硬,高家已经全招了。”武元庆大喝一声,说,“来人,给我搜!”
后面人一拥而上,奔入宫殿大肆翻找,原本整齐的宫殿顿时被砸得一片狼藉。李怀惊惶不安,徒劳地呵斥道:“你们做什么?本殿是皇储,本殿做错了什么,轮得到你们放肆?”
武元庆听到李怀自称皇储,心里又嫉恨又讽刺。他说道:“殿下身为皇储,却勾结外人,意图谋反,其心当诛!”
李怀听到谋反这两个字,瞳孔紧缩。李常乐收到弘徽殿的宫人报信,慌忙赶过来。她刚刚跑近,就看到武元庆带着来俊臣站在门口,其余人在宫殿中到处翻找,绫罗锦缎、瓷器花瓶摔了一地。
他们岂敢!兄长可是皇帝,岂容这些贱民放肆?
李常乐怒极,骂道:“住手,你们在做什么!”
李常乐说着要往里冲,来俊臣伸手,牢牢拦住李常乐。李常乐抬头,看到熊熊火光下,那个人唇红齿白,容貌昳丽,却如一条吐信子的蛇一样阴冷恶毒:“广宁公主,魏王正在搜查皇储谋反的证据。广宁公主身娇体贵,若是不想沾染是非,最好不要进来。”
李常乐气得瞪大眼睛:“放肆,阿兄他已经是皇储,怎么会谋反?”
来俊臣只是柔和地笑了笑,这时候偏殿跑出来一个人,手里举着一把羽毛,说道:“找到了!皇储偷走了重明鸟,害怕事情败露,已经把重明鸟杀死了!”
李常乐和李怀的脸色一齐变白。李常乐从未经历过如此荒唐的事情,她气得浑身发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那一刻,她无比痛恨自己无能。她前些年过得如在蜜糖,她将所有的时间都花在打扮、嬉戏、宴会上,她一心觉得自己不需要长大,以致于风浪袭来的这一刻,她如一个孩童一般,连反击的能力都没有。
武元庆得意洋洋,太好了,现在他可以去和女皇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