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说:“公主说的有道理。那死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不知道。”李朝歌说,“回山庄问问吧。”
众人忙了一整天,到藏剑山庄后各回各的房间休息。顾明恪在屋里洗手,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细微的落地声,顾明恪很是无语,说:“那边有门。”
“太远了。”李朝歌坐到藤架下,问,“吴晋原是怎么死的,你问出来了吗?”
“暴毙而亡。”顾明恪擦干手指上的水,走到屋外,不紧不慢地坐下,“府衙中人说,吴晋原还剑后魂不守舍,好几天都心神不宁,根本无法处理公务。一天晚上,吴晋原说要回房睡觉,让其他人不得进来打扰。仆人以为吴晋原心情不好,都远远躲开。第二天到了上衙的时候,久久不见吴晋原出现,长史觉得不对劲,派人去后面叫吴晋原。下人推门而入时,看到吴晋原躺在地上,已经气绝多时。”
李朝歌挑眉:“既然是意外死亡,为什么递给京城的文书上写着病逝?”
“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顾明恪说,“他身上没有外伤,地上也没有血迹。长史和仵作等人查了许久,找不到中毒的痕迹,便只能以病逝定案。”
李朝歌觉得吴晋原的死状从头到尾透露着诡异。她问:“真的没有伤口吗?吴晋原死前几天,有没有什么异状?”
“吴晋原的骸骨已经送回故乡,相关记录文书被大火烧毁,死时具体情形不得而知。”顾明恪说,“我去查过洪城源那天的行动,那夜他在其他门派宴饮,宴会上还有好几个武林人士。宴会结束时已经宵禁,所以洪城源就住在对方门派里,并没有回藏剑山庄,宴会上许多人都可以作证。”
李朝歌啧了一声,道:“难怪吴晋原的事一问就出来了,原来他有不在场证明,所以故意透露给我们听。那第一任和第三任呢?”
“曹羿死在两年前,许多细节已模糊不清。他是关中人士,来到江淮后水土不服,身体一直不好,再加上得罪了很多人,到底是意外病逝,还是被仇人谋杀,不好定论。至于徐兴宁,他来庐州仅仅一个月,独来独往,与庐州府衙和江湖人士都没什么交集。他来到府衙后,曾说过府衙死气沉沉,下令翻新土地,这是他就任刺史后,少数几个吩咐之一。”
李朝歌撑着下巴,沉吟道:“新官上任,不急着立威也不急着调查前两任刺史的死因,而是让人翻新府衙。我怎么觉得,他来庐州并不是当官,而是在找什么东西呢。”
李朝歌和顾明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答案。
潜渊剑。
吴晋原曾经和藏剑山庄借走了潜渊剑,后面虽然归还,但还回去的极可能是柄假剑,真的潜渊剑还在吴晋原手里。吴晋原莫名其妙暴毙,那柄剑的下落也成了桩无头公案。不过看洪城源的表现,恐怕潜渊剑并不在洪城源身上。他都被人骗走了宝剑,却没有翻脸,反而“热心”地帮吴晋原主操持丧礼,这实在不是一个苦主该有的反应。
如果洪城源拿到了宝剑,他绝不会多此一举,所以他帮吴晋原办丧事是假,借机搜查府衙和吴晋原的私人物品才是真。
后面庐州刺史府空了三个月,人人都惜命,不敢来庐州趟这摊浑水,偏偏徐兴宁自告奋勇。徐兴宁来后,不急着接手公务,反而让人翻新府衙,看起来,也在找东西。
这就稀奇了,徐兴宁怎么得知的潜渊剑?他找到潜渊剑,想要做什么?
而且李朝歌还知道,后面潜渊剑落到了裴纪安手里。前世李朝歌对裴纪安的行踪了若指掌,裴纪安不可能绕过李朝歌的眼线,自己去外地找剑。潜渊剑多半是什么人进献给裴纪安的。
李朝歌隐约觉得自己触及到一张大网,这张网密不透风,铺天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