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买就不是爱,爸爸买车给你,不是为了让你玩,而是让你跟着师父去西天取经。”
言微轻飘飘瞟他一眼,转身往小区走。
又是那个叫小赵的保安站岗,看见秦怀鹤,马上立正敬礼,“秦总晚上好!”
秦怀鹤心情不错,把岁岁抱到另一侧,拍拍兜,往里掏出一张购物卡,“精神面貌不错。”
小赵接过来一看,面额不小,有些措手无措,“秦总,我不能手拿,不能拿。”
秦怀鹤:“拿吧,这是圣诞福利。”
小赵脸蛋赤红,攥在手里,憋了一会儿,才说了一句:“谢谢秦总。”
“岁岁,和哥哥再见。”
岁岁挥手,“拜拜!”
小赵连忙挥手,“小朋友再见!秦总再见……”
他嘴唇嚅动两下,“夫人再见。”
言微愕然回头,头皮一阵阵发麻。
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回应这句,对她来说不寻常的称谓。
秦怀鹤突然伸手,往她后脑勺一拍,“没礼貌。”
言微面色在夜色里一红,“再见,辛苦了。”
这小赵也不知道是如何和秦怀鹤混熟的,看着二十岁出头的样子,人挺热诚,精神头很足,老人小孩过不了电动闸门,他都会主动开大铁门。
这么年轻的小伙,竟然说得出“夫人”这种话。
“你怎么跟他那么熟?”
秦怀鹤扯唇,“第一次来你家,就是他拦的我。”
“是吗……”
那是挺久的了,秦怀鹤第一次单独上她家里,是她坐月子的时候,那时候她说要与他离婚,他很震惊,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自己跑上她家看她爸,还给护工大姐发了一个大红包。
言微:“他挺热心的,不过你给了他,等会儿出来换一个人,你是不是也得再给一张?”
秦怀鹤:“就这一张,现在物业人员的流动性那么大,小赵年纪轻轻,一干就是三年,很不错了。”
他站定了脚,“岁岁,这是什么树?”
岁岁拍拍手,小脑袋往天上仰,“大树。”
“大树,这叫金丝楠。”
岁岁口齿不清:“这是金兰。”
言微忍不住笑,“金丝楠,不是金兰。”
岁岁学着妈妈,“金拉金拉。”
秦怀鹤啧一声,“你不会说金丝楠,你就叫它——舅舅。”
这下,岁岁发音很准,“舅舅,这是舅舅。”
言微:“……哪来的舅舅?”
她寻思,无论如何,都叫不上舅舅。
秦怀鹤嘴角略微勾起一个弧度,闲闲散散说:“这树比你还大两三岁,可以说是你哥,叫舅舅不算过分。”
言微绷了一会儿,唇角有些崩裂,“那也可以叫叔叔,不是比你小吗?”
真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硬是给她安排这么一个哥哥,他自己怎么不认做弟弟。
秦怀鹤往上看,二十几年树龄的金丝楠木树干笔直,即便已经入冬,树顶上仍是郁郁葱葱。
“亨川的园林都是砸钱花功夫做出来的,金丝楠是珍贵树种,我这一棵的价钱,比别的小区所有树种加在一块还贵,你知道为什么非要选它吗?”
言微抿了抿唇,“金丝楠是珍贵树种,谁都不敢动,你是不是希望一两百年以后,后人坐在树荫里,对你歌功颂德。”
秦怀鹤睨着她,“在你眼里,我是这么功利的人?”
言微挪开眼,“我觉得没必要给树也分出高低贵贱,在我眼里,金丝楠和我家院子里的柚子树一样,都很珍贵。”
“当然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秦怀鹤把岁岁放下,摸上金丝楠木经受过磨砺的树干,“金丝楠木性是千年不腐万年不朽,自古就被称作栋梁之材,以前修建皇宫,用的多是金丝楠木,金丝楠一树难求,所以有一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