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齐昭,陆缱想过很多种可能,什么流连花丛的风流公子,纵情山水的潇洒闲人,走街串巷的猎奇少爷,唯独没有想过,有一日自己这位好友会用他那并不靠谱的肩膀去抗起一个日薄西山的国家。
“齐昭……”陆缱难以置信的转头看向裴远晨道:“齐国的国君是沈其昭?我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裴远晨接过奏报沉默了一瞬,又点了点头,轻轻道了一句:“没有”
说完,又好似不放心的补充道:“正式文书应当还要等些时日,此事是外交事件,大哥一会儿便过来,你……有我在,我处理就是。”
“别闹”知裴远晨这是在维护自己,陆缱笑道:“我没那么脆弱,还不至于一点关于齐昭的事都处理不得了,不过说到此事我倒是有另一件事”
陆缱自袖中抽出一本折子举起道:“前些日子有人上折子参我,可是你给拦下来了,还将人关了?”
自己所做的事被抓包,裴远晨一时有些尴尬,更不知应该如何与陆缱解释为好,只得垂下眼眸道:“我错了”
“你知道自己错哪了吗?”陆缱问。
裴远晨不吭声了
嗯,这个认错态度摆明就是这次没做好下次注意要处理的更隐蔽一点的意思啊。
陆缱叹了口气,慢慢展开折子道:“你可知这上面都写了什么?他所写的,可真毫无道理,不过哗众取宠而已?”
裴远晨继续沉默。
得,这是明显心虚的表现啊。
“好,你不说话,我们两个一起探讨探讨”
陆缱也不理裴远晨,自顾自捧着那册子读道:“令尹乃百官之首,群臣之表率,然陆日日流连瓦肆,夜夜笙歌,实难垂范天下,故臣冒死……”
“远晨”陆缱轻声问:“他说的,可有一处不实?”
“有”裴远晨抬头认真反驳道:“每一处都不实,你并非耽于玩乐,是为风楼主操办婚事,你,你不是他所说的那样。”
“可如今楚虽强盛,却内忧外患不断,我日日往清风楼跑在旁人看来却有官商勾结之嫌,对不对?”陆缱将那折子叠好,递给裴远晨问:
“远晨你想想,今日若他参的不是我,是云朗,是顾林,是刘夫子乃至于是你自己,你可还会如此做?”
“不会,”裴远晨摇摇头接过折子,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语气有些疲惫道:
“陆缱,你别说了,道理我都懂,我知他说的都是事实,也知他是当真为国为民,可……”
裴远晨转头深深的望了陆缱一眼,又缓缓闭上了双眼握紧了折子低声道:“可我不想别人说你一句不是,也不想你因此忧心。”
“哈哈哈远晨啊”
听了这话,陆缱忽然大笑了起来,裴远晨见她笑的前仰后合险些直接摔在地上,忙一个疾步上去扶住她的腰,颇有些无奈道:“陆缱!”
“我错了,对不起哈哈哈哈”陆缱一手支在桌上一手搭在裴远晨肩膀上好容易停住了笑声,这才道:“终于破案了,我可知道为什么所有小说中我都是被虐的那一个了!”
“什么小说?”话题转换的太过突然,裴远晨一时没跟上陆缱的脑回路,又见那人笑的一脸促狭心知这纸终究包不住火,犹豫了一瞬还是觉得什么事还是自己交代比别人说要好的多,叹了口气交代道:
“我承认,那《秋风叹》初版确实是我写的,那时叫《秋风辞》,讲的是我成王后便将你囚在身边的故事,不过我从未提过你是女子的事情,那时我写的并不好,便请璟言和薛唯帮我润色了一番,这才推向市场。”
“什么?你还真写过画本子啊?”陆缱原本以为裴远晨不过是许这些本子流通拿他开心,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么随便一炸就炸出这么一个惊天大瓜,如第一次认识裴远晨一般上下打量他半天,这才凑过去好奇道:“大君啊,趁着景云君还没到,我能先采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