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拍掉了他沾了不少血的手,“我正在给你把脉,你安分点。”
她的动作很不客气,语气也很不好。
因为这段时间,她又是捏头又是针灸,天天忍着想打爆出他狗头的想法伺候这个大爷,好不容易才把他的身体调理的好了一些,结果现在被刺客这么一搅合,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阮娇说话的时候,脸颊上的肉微微鼓起像小仓鼠一样肉嘟嘟的,虽然语气很凶,但是却看得褚君渡指腹发痒,有点想捏。
他想着,也就动手了。
结果又被阮娇给拍了一巴掌。
阮娇本就生气,见他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闹他,顿时更生气了,板着脸从腰间抽出了装着银针的小布包,然后露出了一个假笑,“殿下今日的针灸还没做呢,都耽误这么久了,我们也别浪费时间了,现在开始吧。”
褚君渡原本只是懒洋洋地靠坐在那,闻言顿时坐直了身体,盯着她手里那个装着银针的小布包,眼角就开始抽搐,“今日是你耽误了针灸的时辰,孤可是按时去找你了的,所以怪不到孤头上。现在已经这么晚了,孤要睡了!所以今日不做了。”
阮娇:“……”
阮娇看了一本正经地褚君渡一眼,“这个又不疼,都这么久了,殿下你怎么还是那么害怕针灸?当初说好的配合我治疗的,结果你不是想逃避针灸就是不想喝药。你明知道治疗都是按疗程的,断了就得重头开始,还要多受罪,您又何必呢?”
“谁说孤害怕了?现在夜深了,孤要睡觉又何错?”褚君渡冷哼了一声,“明明是你耽误了针灸的时间,现在却巧言令色试图将过错推到孤的头上,你好大的胆子!”
阮娇无语地听着他编,“行行行,殿下您不怕,那您把药喝了,咱们去寝殿把针灸做了。”
褚君渡僵硬地抿了抿唇,又说了一遍,“孤都说了,夜深了,孤要睡了!”
阮娇:“殿下您睡您的,我做我的,时辰到了,我把针取了就行,不影响您休息。”
褚君渡:“……”
他后悔了。
若是早知道她要用半个巴掌那么长的银针给他做针灸,他是怎么都不会只因为一时有趣而答应她的。
那东西疼倒是不怎么疼,但是这两天做完之后,都会让他想起曾经经历过的一些不好的事情。
虽然针灸后,他的头疼确实会减轻。
但是他是真的不太想做。
只是因为先前和阮娇打了赌,他不想先认输。因此,见今天刚好有个不做的机会,他顿时就利用上了。
知道阮娇不怕他,褚君渡还刻意对她沉下了脸,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孤说今日不做了。”
阮娇抬眸与他对视,沉默了片刻后,终于退了一步,“那好吧,不做,就不做了。”
褚君渡嘴角微微上翘,“针灸不做了,但是头还是要捏的,今晚你继续侍寝。”
见阮娇吃瘪,褚君渡得意的不行,大步走在前面,从浴池到寝殿这么两步的距离,硬生生让他走出了打马游街的架势。
阮娇嘴角抽了抽。
褚君渡是不让宫女贴身伺候的,入了寝殿,褚君渡就自然地展开双臂,等着阮娇给他宽衣。
然而褚君渡忘了,之前在池子里遇刺的时候,他起身只是潦草的随便穿了件衣服,他现在里面中空,只有一条中裤,还是湿了的。
所以当衣服被脱掉下去的那一刻,阮娇的目光随意地一扫,就从他瘦弱的胸膛上滑下去,落在他因为沾了水已经半透明了的中裤上。
虽然那布料没到透明的地步,但是真丝沾了水……
随后,两个人都沉默了。
虽然两个人时不时地睡在一张床上,但是却是真盖着棉被纯睡觉,没有什么过线的行为。
褚君渡下意识侧身,试图避让阮娇的视线,等反应过来后,就跟被狗追一样,急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