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珩绝对是故意的,他就是因为看中年男人给裴母献殷勤不爽,故意报复他。
没想到有些古板的裴举人,竟然也有会这么幼稚的一幕。
阮娇若不是要给中年男人面子,就当场笑出鹅叫了。
中年男人憋屈地看了裴止珩一眼,然后可怜巴巴地视线落在了坐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裴母身上。
那视线如有实质,裴母实在是没办法再当透明人,这才开了口,“你罗叔教了你那么久,虽然你们没有师徒之名,到底也是有师徒之实的,他又没惹你,你干什么老欺负你罗叔?”
中年男人一听裴母的话,眼神立马就亮了,有些嘚瑟地看向裴止珩,结果就见到他笑了。
中年男人被他笑得浑身发毛,刚刚的那点得意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咽下了比黄连还苦的泪水,笑着帮裴止珩说好话,“没有没有,珩哥儿什么时候欺负过我?他这次帮了我大忙呢。我头发这次都掉了不少,若是没有他,我还得有得烦。”
第23章 书生的娇娇23
中年男人刚说完,突然啪的一声拍了下脑门,一脸懊恼,“哎,看我,我竟忘了子告父,乃不孝,是要被打板子的!不成不成,这个法子不成,不能让止珩去,我再想想其他法子!”
“我去。”裴母突然出声,顿时惊到了中年男人,他瞪眼,高声拒绝,“那更不成!”
裴母知道中年男人不答应是为什么,眼神温柔了许多,“没什么不成的,珩哥儿不能告,我不是正好,我朝可没有妻不能告夫的律法。我一个村妇陪儿子入京赶考,结果意外发现亡夫不但活着,还另娶了她人。我不能接受找他质问,结果当天晚上家里就进了杀手。
告他的理由是不是有理有据,毫无破绽?这理由还是他们亲手送上门的。而且,昨天他为了尽快打发我,还让人送了几百两的银票来,正好一起拿着当证据。”
裴母笑了,顺手别了一下耳边的发丝,“就这么说定了,别争了,一会儿我就去。”
无论是中年男人还是裴止珩都很担心裴母,并不想她去做这样的事情,但是裴母的态度很坚决,两个人都知道劝不下来她,没办法只能答应下来,况且裴母说的对,她是最有立场去告的那一个,也是最没有危险的那一个。
她用官司绊住裴玄从,将所有人的视线全都拉到官司那边去,他们这边趁机动手就会轻松许多。
中年男人站起身,很郑重地对着裴母拱手深深一揖,“罗某谢过夫人的大义。”
“使不得!”裴母被中年男人的行为给吓了一跳。
“使得!使得!”中年男人的脸颊染上一抹薄红,一股激荡的情绪上涌,完全忘记了还在旁边的裴止珩和阮娇。
只见他无比认真地开口,“待事了,夫人拿到和离书想再嫁,可否认真考虑考虑罗某?我上无父母,下无子嗣,虽然年纪要比你大些,但是我未曾娶妻,会疼人,还能给你请封诰命,京中有十几间小铺子,几套小房子,京郊还有一个小庄子,虽然不敢大言不惭说银子花不完,但是让你随便花还是可以的……”
“说的好像我是专门图你的财产权势似的。”
“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自己没什么优势,觉得这些也能算上一些,你……”中年男人突然愣住,一脸惊喜,“你答应了?”
裴母笑而不语。
同坐在饭桌上的阮娇,只觉得一股恋爱的酸臭味迎面扑来,再转头去看裴止珩,哦豁,果然脸色比锅底还黑。
裴母说到做到,收拾利索后,让裴止珩写了一份状纸,便带着阮娇去了京兆府。
这纸状告安国公府女婿为攀附权贵不惜诈死,抛妻弃子十几年,还“买‖凶‖杀‖人”的案子,顿时在京城引起了轩然大波。
安国公府,裴玄从坐了一宿,发现派出去的那些人一个都没回来后,就有了不好的预感,然而当他得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