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心一片。”海胤忧心忡忡道:“只是...最后怎么办。毕竟是生母。”
帝千傲垂下了眸子,妻子,母亲,朕,大可笑,“洛长安的命根子接回东宫去了?”
“两个孩子接回去了。不过,自太后处得了您那敬事房登记侍寝记录的册子,又不得不重提受气这事,若是娘娘不在乎了…那也不算受气。若是在乎…只怕是受气至极。帝君,该为自己说些话争取一下了!
”
“膳食胃口怎么样?一餐进几口?”帝千傲耐心的询问着,她…在乎吗。回来一句没有质问他龙袍下那些女人的事,应该是不在乎了吧,他主动提起显得虚伪,也难以取信,不知道怎么澄清。
海胤犯难道:“这个……就难了,胃口还不如槿风大。或许是心情不好。您…去看看?”
帝千傲眉心皱了,不是不想去,是不敢去,怕发生不愉快,她太瘦弱,需要静养,他不愿意加重她的负担,心理的身体的,毕竟他…太危险,自己在她跟前什么秉性,自己清楚,只能尽可能避着,不忍心强迫她。
海胤躬着身子将装满了绿头牌的托盘呈上,“帝君,巳时了,您从正午到现在都未离御书房了,政务虽忙,要保重身子呀,毕竟七个月了,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早些安置吧。”
帝千傲看了看那些绿头牌,习惯性地翻了九号牌子,结果写着康梦二字,他如厌恶般便将牌子又扣了回去,接着又翻了二三个,大抵瞄见姓氏是刘或者李之类,他彻底失去耐心,因而问道:“皇后的牌子…
是第几个呀?”
海胤轻轻一咳,“不知道。敬事房排绿头牌顺序的时候是蒙着眼睛排的,预防作弊。”
“上回清后宫,净事房竟忘记清了。这次...!”
帝千傲凝了海胤一眼,然后托着腮,耐心的一个个的找,终于在翻了十七八个以后找到了洛长安的绿头牌子,他吁了口气,“巧了,竟翻到了东宫娘娘的牌子。这是天意,朕得随天意!”
“对对对,太巧了!还没翻遍七十二个就找到娘娘的了!可不就是天意嘛!”海胤险些失笑,如果快把绿头牌翻翻完了专门找到娘娘的绿头牌也叫巧的话,那确实…巧到外婆家去了!
帝千傲不着痕迹将洛长安的绿头牌装进了衣襟里。
海胤一怔,这是打算随身带着皇后娘娘的绿头牌吗,随侍传侍寝吗?想媳妇又不敢靠近,…有点可怜。
“去看看朕的...人。”帝千傲立起身来,身子太紧,他将衣摆轻轻拉得松了些,“只远远的看看。
”
海胤往龙体下打量了下,忙别开了眼睛,毕竟年轻,正是时候,与娘娘久别重逢,难免的。
东宫院内种着许多桂花树,九月十月正值花期里,别处宫殿都没有种桂花树,今上心中东宫是他最美好的向往,与别处都不能相同,她在桂花花期里回家了,就很好。
帝千傲来到近处便闻桂花香扑入鼻息,他轻声道:“海胤,去看看,人若是睡了,就不进去了。”
海胤便进了院子,低声问明了情况,片刻又返回了,只道:“问了小桃,说是和太子二皇子久别重逢,娘仨灭了灯正说悄悄话呢。开心的不得了。您要不要加入,一家四口乐呵一下?”
帝千傲将龙靴迈进了院子,立在廊下,司良亲带影卫在暗处尽职着守护着皇后,忏悔,赎罪,见帝君到了,俯首隐在暗处。
然,帝千傲和司良之间已然决裂反目,对司良只是用一个佞字作为惩罚和心灵折磨。
帝千傲只听屋内洛长安和儿子们细声细语说着贴心话,语气温柔,笑声开怀极了,气氛很好,他心里也柔软下来,他没有进去,他若进去了,她怕是就不开心了,她…恨他。
他自窗外,借着月光看见她支着颊边,侧卧在榻上,轻轻拍抚着两个孩子,身形曲线柔和美好极了。
这些年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