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绮山竖起四根手指:“我发誓,绝对不是这样!”
看着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的安绮山,安锦突然有些想笑,安锦还是很诚实的,所以他想笑就直接笑了。
安绮山瞪了安锦一眼,捏住他的肩膀,一把将他按在书案的凳子上:“这一堆,都是你的,我呢就不跟你抢了。”
安锦抿了抿嘴,不太服:“那殿下你呢。”
安绮山笑眯眯地指了指安锦旁侧的书案,上面的奏折寥寥无几:“我这样勤勤恳恳的君王,肯定要兢兢业业啊。”
安锦笑着摇摇头,他执起笔,蘸了蘸墨水,开始专心地批阅折子。
安绮山认真地盯着安锦看,看着看着唇角就止不住地向上扬起来。这种养成的感觉还真是好啊,安锦可是她看着成长的!一开始的生活安锦连坐她一个板凳都惶恐不已,现今都有模有样了呢!
安绮山好心情地继续盯,她的安锦也是个政治人才呢!她心中暗自决定,若是往后安锦在这方面能独当一面了,她一定让安锦也做个大官!
“殿下!”安锦被安绮山盯的脸红了半截,终于出声提醒道。
安绮山无辜地眨了眨眼,瞧着依然容易害羞的安锦,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想的太远了啊……
一片和谐。
正当这时,幸椿低着头匆匆走进来,她恭恭敬敬行了个礼:“殿下,丞相在殿外求见。”
安绮山微微颔首:“知道了,告诉叔相一声,孤等会就来。”
幸椿说了句“是”后,退了出去。
安绮山转过头,朝安锦道:“阿锦,往后几日的这个点你就来摘月殿,今日我与丞相有要事商议,你就暂且先看看这些折子,累了就唤幸椿,她会拿吃食给你。”
安锦点头如捣蒜,脸上就差写着“让人放心的老实人”八个大字了。
安绮山转过身朝摘月殿外走去,刚踏出摘月殿,安绮山就望见叔慬正恭敬地等着她。她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出声道:“让叔相久等了。”
叔慬闻声行了个礼,摆摆手:“无碍,殿下,老臣有要事同殿下禀告。”
安绮山点点头,看样子是那日她交给叔慬的事情有些眉目了。安绮山伸了伸胳膊:“叔相,请移步。”
说罢,俩人一前一后朝小书房走去。小书房烛火摇曳,从外面看只能看到两个黑色的身影在说着些什么。
直至日落,叔慬和安绮山才从小书房中走出,叔慬恭恭敬敬拱了拱手,安绮山虚扶了一把,俩人才散。
夜色微凉。
安绮山心思重重地回到摘月殿,书案上堆得杂乱的奏折此刻整整齐齐地摞在一起,书案一旁的窗户未关,从窗外吹进来的风将最上面的一页奏折吹的哗啦哗啦响。
安绮山踱步到书案旁,将窗户合上。她用手将最上面的一个奏折的褶皱处抚平,突然,她的手落到最后的一行字上:邵景将军意在谋反。
安绮山的手顿了顿,目光冷如冰窖。她心中冷哼,钟席还真是不死心啊,可惜了,这一世她不会让钟席得逞了。
她让叔慬调查钟席的产业,但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意外之喜的消息。三日后,钟席约一神秘男子在酒楼的雅间见面。
她若是没有猜错,那个所谓的神秘男子就是孟子聘。除了孟子聘,没有人用得着钟席这样大费周章去预定雅间。
想到那日晚上她与孟子聘的意外相遇,安绮山的手无声收紧,手指关节捏的泛白。
孟子聘,你欠我的,我要让你用这一生来还。
安绮山闭了闭眼睛,脑海中闪现出一幕画面。
一个身形纤细的少年,身着月白窄袖衣衫,轻纱的灯笼裤为其冷硬俊俏的脸庞添了几许风情。少年手足都戴着金色的圆环,腰上系了一条轻纱锦带。
少年僵硬地扭着腰,跳着取悦人的舞蹈。身形舞动间,腰上的锦带飘扬。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