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样毫无尊严的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但她只想报仇,最终还是在刺杀孟子聘的那刻被发现了,被他身边的那位侍卫正正刺中心脏,一分不多,一毫不差。
回忆起不堪的往事,就算知道已经是过去,心中的恐惧还是促使她的手微颤。
阿锦一直默默地听着,等安绮山说完,他才红着脸缓缓道:“殿下,你都听见啦?”
“奴家明白,殿下是为了奴家,才……才杀的离月。”
他顿了顿,又结结巴巴道:“殿下,谢谢你为奴家出头,但是下一次还是别亲自动手,殿下会做噩梦的。”
安绮山瞳孔一震,惊讶地望向一旁手足无措的阿锦。他的脸一整个都是红的,衣裳前的一块布都快被他搅烂了。
蓦的,安绮山轻轻笑起来,她心中的执念与恨都一扫而空:“你以为我杀了他?”
阿锦迟疑地点点头,脸因安绮山的笑更加红上一份,活脱脱像被调戏的娘家妇男。
“我只不过,挑了他的手筋,让他此生都无法用右手罢了。至于他的去处,我已为他找了一个活计,让他了去残生。”
安绮山笑眯眯瞧着阿锦,越瞧越顺眼,真是单纯无邪啊。
阿锦的面色一愣,心中一直纠结的问题终于被解开,脸上的不安也消散了,一双桃花眼像池清水,害羞地瞧着安绮山。
“是奴家误解了殿下。”
见阿锦如此羞怯,安绮山突然生了逗弄他的意思,她鲜艳欲滴的唇浅浅勾起:“怎么?失望了啊,那我这就吩咐下去杀了他。”
她的目光落在阿锦脸上,果不其然出现了她想要的表情。
阿锦一脸懵和茫然,语调中带了几分急促:“不……奴家没有,奴家并无此意。”
安绮山现在的心情就是“爷满离”,唇边的笑容不断扩大,就差将“得逞”二字写在脸上了。
阿锦这才发觉自己被安绮山给戏弄了,脸上表情又急又羞恼,但又不敢对安绮山怎么样,只能低着个头搅那块皱巴巴的衣裳布。
“好啦好啦,别搅了,再搅我就又要给你买新衣裳了。”安绮山好笑地看着急恼的阿锦。
阿锦一听果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一双桃花眼中似嗔非嗔。
“阿锦,你本名叫什么?”安绮山道。
阿锦想了想,摇摇头:“奴家爹娘……他们说不必讲究,贱名好养活。”
安绮山皱了皱眉,这才发现阿锦的自称,她站起来走到阿锦跟前,与他平视:“从今往后,不用再自称‘奴家’。”
阿锦听闻此言惶恐不已,犹豫道:“可是……”
安绮山却一句话将他的话堵住:“我不也从不在你面前自称孤吗?我视你为自己人,你若是不肯,是没当我是自己人,要与我疏远了吗。”
阿锦眼中闪过一抹光芒,自己人吗。他右手抚到胸口,感受着自己的心跳。
从前,这颗心一直处于强烈颤动中,那是因为惶恐,是因为悲痛,是因为恐惧。今日不知怎的,他既没恐惧,也没伤悲,这颗心却止不住地跳动。
“好。”阿锦眼睛亮晶晶的,望着浅笑的安绮山。
安绮山执起他的手,放在自己手心中拍了拍,扬起素净明媚的脸:“阿锦没有名字,那我给你起一个可好?”
阿锦心思单纯,太容易被猜透心思、摸透秉性了。
安绮山知道以阿锦现在的身份地位,她突然为他做这么多他肯定惶恐不已,受宠若惊,所以她才故意牵起阿锦的手,只为阿锦羞怯,不能抵抗。
阿锦脸上漂浮的云霞就未消减过,安绮山的这一系列动作差点让他脑袋死机,不知东西南北,他都没来得及思考,便机械地点头。
安绮山灵动一笑:“前途似锦,锦这个字属实好,但总归有些虚浮,安字倒是能守住这繁花似锦。今日我便赐你与我同姓,日后将无人欺你。”
阿锦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