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喻竹楠大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个月前了吧。”小士兵不耐烦的说。
喻竹楠被任命为晋城县县令也才半个月前的事情,晋城县被匈奴攻陷竟然是一个月前的事情,喻尚书打听到的消息也是晋城县前任县令被人给杀了的事,谁都没提到晋城县被匈奴给攻占了的事, 那就说明他们根本就不知道。
京城的消息是有多闭塞啊!
也是, 喻竹楠也是出来后才知道, 京城之外的地方已成了一片炼狱, 可京城的人们还过着安稳的生活,根本没有感受到半点战争的气息。
男人们还在为你绊了我一脚, 我多瞧了你一眼而争吵;女人们还在为今天是穿红裙子,还是穿绿裙子, 是戴镶着珍珠的簪子还是戴流苏步摇而纠结。
谈起战争, 京城的人们总觉得离自己很遥远, 跟他们没有关系,天真的认为外面打得再厉害也不会打到京城里来,京城可是天子脚下,是天底下最安全的地方, 觉得逃亡、战乱,这些事情永远不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谈起战争,他们总是带着轻蔑和不屑的语气, 觉得说这些话的人不过是在危言耸听,根本就没有那么严重,不过是一些人用来骗钱的说辞。
依旧过着自己安稳的小日子,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严峻,战争比茶楼里那些喜欢“危言耸听”的人们描述的还要残酷、可怕。
小士兵摆了摆手,赶着人:“所以你们快回去吧,不用去赴任了。”
喻竹楠心情沉重。
“请问前面是哪个将军在带军打仗?”喻竹楠问。
“当然是我们忠勇大将军了,”小士兵自豪的说,“现在除了我们忠勇大将军敢上前与匈奴的部队面对面的硬拼,还有哪个将军敢带领部队到一线跟匈奴们打的,早带领军队灰溜溜的逃了。”
“爹!”娇娇喊了声。
小士兵望向娇娇,迟疑了片刻,问:“你莫非就是娇娇小姐?”
这个小兵显然是这两年才加入王大的部队的,之前没见过娇娇,却从部队里的其他人口中听到过娇娇的名字,知道忠勇大将军有个女儿,叫王娇娇,身手了得,正在京城里呢。
“是我。”娇娇说。
“娇娇小姐,”小士兵有些奇怪,“你不是在京城里吗?怎么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了。”
“这是我相公。”娇娇拉住喻竹楠的胳膊说,“他被任命为晋城县的县令,我陪他一起赴任。”
“唉,”小士兵叹了口气,“是这样啊。”语气比刚刚缓和了很多,带上了情绪,不再像之前那样硬邦邦的赶人。他叹息着,“你们不该来的,晋城县已经被匈奴人给攻占了,我们的部队一年前曾去过那里,那里的房子都被匈奴人给烧毁了,住在那里的人能逃的也全都逃了,没逃掉的……”他顿了顿,哽咽着说,“也都被匈奴人给杀光了,现在那里就是一座死城,一个人都没有,你们过去也没有用。而且你们也过不去,匈奴已经打到这座山的外面了,马上就要打到这儿来了,你们根本过不去。”他提了提精神,“不过竟然娇娇小姐已经过来了,我带你们去见大将军吧,大将军一定也很想娇娇小姐,见到娇娇小姐一定会很开心的。”
喻竹楠和娇娇自然不会拒绝。
小士兵前面带着路,也留了个心眼,没把他们直接带去大部队集中的军营去,而是带他们先到了一个距离大部队驻军的地方离得较远的一个哨点,那里由冉校尉负责指挥。冉校尉是军中的老人,是跟着王大他们从一个村子里打拼出来的那一批人中的一个,是认得娇娇的。
冉校尉见到娇娇一阵激动:“王丫头,你怎么来了!”
娇娇把他们来这里的原因告诉了冉校尉。
冉校尉一声叹息:“你不该来的呀。”手搭在娇娇的肩上拍了拍,“不过来了也好,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