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郡王不敢妄论先皇, 低垂着头,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件事朕就只告诉了你一个人。”
玉郡王惶恐万分,瞳孔因震惊而微缩, 眼眶放大,望着桌上的《清心经》:“难道这个就是?”
皇上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很像,但不是这本。真的‘镇南图’上盖有玉玺印章,这本上面没有。不过这本做的和原本几乎一模一样,没见过真正‘镇南图’的人是不可能仿造得出来的。”
玉郡王深呼吸,想要尽快消化掉刚刚接收来的巨大信息量。
“你觉得喻爱卿知不知道这本《清心经》的秘密?”
玉郡王沉默,这种事他也不敢发表任何意见,只是阐述事实道:“萧金很谨慎,我追踪了他很长时间,派出去跟踪他的人死了大半,都没有抓到萧金通敌的半点证据。后来我没有办法,让王教头潜到了醉花楼的房梁上去偷听他们的谈话,可惜在偷听的过程中被萧金的人给发现了。
“之后就有贼人潜入了喻家,我们开始以为他们是冲着王教头去的。可是后来王教头说她发现那些贼人的时候那些贼人正在书房翻找着东西,在她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没有做任何反抗就逃了。她觉得他们可能不是冲着她去的,而是就是要在喻家找什么东西。
“之后萧家二公子萧轻云接近喻家小姐,与喻家小姐订婚,也是不断的在从喻家小姐那里套取信息,为了能更加方便自由的出入喻府,便更加印证了王教头的观点。后来,王教头把这件事告诉了喻家大公子,喻家大公子便拿出了这本经书,让我们守株待兔,引萧金他们出来就范。”
“喻家大公子?”皇上沉声重复了遍。
“是,王教头的相公,叫喻竹楠。”
皇上手背在身后,在御书房里走来走去,他听说过喻竹楠的名字,是个很有才学的青年,听说诗词对子作得一流,很受才子书生们的追捧;也听说长得极其俊俏,深受京城众世家小姐们的爱慕,当时皇后赐婚他和王娇娇的婚事的时候,听说京城小姐们的眼睛哭瞎了一片,那段时间太医们都应付不及,各个府里跑去给小姐们治眼睛,这事闹得大,当时还传到他的耳朵里来了呢。
他想了想,下令:“去把喻爱卿给我叫来。”随后对玉郡王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
“是。”
喻尚书被皇上叫到御书房议事,他还以为是自己工作上哪里做得不到位,惶恐的不得了。
结果皇上跟他说了堆有的没的,聊了些他平日里喜欢看什么书,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问他家中琐事,弄得他茫然的不得了,完全不知道皇上想要干什么。
不过还是小心的应着话,不敢有半点懈怠。
皇上旁敲侧击的跟喻尚书聊了半天,发现他好像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你儿子喻竹楠在这次缉拿萧金的案子里立了大功你知道吗?”他说。
“啊?”喻尚书一脸茫然,“喻竹楠?”他感到奇怪,虚心求问,“不是娇娇吗?”
皇上笑了笑:“是你儿子喻竹楠没错。是他出的好主意,才能让我们的禁卫军抓到萧金通敌卖国的证据,将他缉拿归案。你可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啊。”
喻尚书惶恐不已,皇上明明是在表扬自家儿子,可他怎么从中听出了一股杀意。
皇上笑了笑,宽慰道:“这是好事儿,你这么害怕做什么。听说他参加今年的科举?”
“是。犬子现在正在京城学院用心读书呢。”
“是吗,那喻爱卿不介意朕把他叫到宫里来聊两句,不会耽误他读书的时间吧。”
“当然不介意,能得到圣上的召见,那是他的荣幸。只是不知皇上召唤犬子所谓何事?犬子年幼无礼,怕面圣冲撞了圣上,犬子知道的事老臣全都知道。”
皇上安抚道:“不过是奖赏他在缉拿萧金一案中立了大功而已,你那么紧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