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在地上,面如死灰。
“是不是你劫持了小姐?”娇娇质问道。
“没有, 我不敢啊,我不敢的啊!”王勇连连否认,头磕在地上都磕出了血,“我就是偷了府上的东西出去卖,换了钱去还赌债。可从来没有打过小姐主意,怎么敢打小姐的主意,我是万万不敢的啊。老爷,您要相信我啊!”他痛哭流涕的诉着衷心。
内阁大学士一脚踹在王勇的身上,气得怒气冲冠。
“那你昨天晚上到底在哪里?以你的耳力小姐被人劫持的话, 你不可能没有听到吧。”娇娇追问。
王勇不敢再说谎, 如实招来:“我……我……我昨天偷了东西, 去当铺卖, 换了钱,还了之前欠的账。然后……然后……又在赌/场/赌了一把。我离开的时候小姐已经回房休息了, 我回来的时候屋里也没有动静,我确实没有听到任何声响。”
“是。”西门赌/坊的壮汉们出来作证, “他昨天夜里确实一直待在赌坊赌钱。”
“没错。他是我们赌/坊的黑名单, 因为欠了我们太多的钱, 老板不允许他再进我们的赌/场去赌,不过他昨天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钱,还了之前的一部分欠款,老板把他从黑名单上剔除了。于是他昨天还了钱就直接没走, 坐上了赌桌,赌了一夜。那个,”壮汉手指向内阁大学士手里捏着的欠债单, “就是他昨天夜里又输的钱。”
“所以说我家闺女昨天晚上压根就没人保护?”学士夫人捂着胸口,一副要晕厥的样子。
王勇不可能是劫持走学士府小姐的劫匪,娇娇白费了一番力气。
内阁大学士怒不可遏,把王勇给打残了,发卖了出去。
喻竹楠一家一家的走访了兵部侍郎家、刑部主事家、少府寺少府家,他们同内阁大学士最开始的态度一样,都矢口否认了家中有小姐失踪的事。
当喻竹楠硬着头皮提出要见一见贵府小姐时,他们都一致的说家中小姐病了,去庄子养病去了。
让喻竹楠更确定了学士夫人给的这份名单的真实性。
不过他们不想内阁大学士一样,被他和娇娇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抵赖不掉。学士夫人写下的这份名单不能拿出来,他没有任何证据能说他们府上的小姐被人劫持了,他们不承认他也没有办法。
喻竹楠只能打起感情牌,说他很能理解他们的心情,现在尽快抓到劫匪最重要,如果有什么线索请告诉他。
最终这三个府上的人还是咬死了家中小姐都好好的,无人被劫持走。不过多多少少也都透露了一些他们听说的关于采花大盗的“传闻”给他。
走出少府寺少府家,喻竹楠长长的舒了口气,这一趟总算没有白跑,他确实拿到了一些有关采花大盗的线索在手上,也有了下一步追查的方向。
尚书府侍卫守在少府寺少府家的门外,看到自家少爷出来赶紧迎了上去,把少夫人在内阁大学士府里的“英勇”行为告诉了喻竹楠。
喻竹楠听后脸色一变,急冲冲的赶到了内阁大学士的府上。
五个壮汉正哭诉着找内阁大学士要钱,说王勇这个人已经废了,想让他还钱是不可能的,王勇是内阁大学士府上的人,他还不上来的钱理应由你们这个主人家来还。他们边威胁着边诉苦着,说他们也不容易,如果没要回钱,他们回去会被西门赌/坊的老板给乱棍打死的,大学士您大人有大量,这点小钱对您来说不算什么,但对我们来说却是比性命还要重要啊。如果您不还这笔钱的话,反正他们回去也是死,不如就死在这里算了,高门大院的风水好,总比死在赌/坊哪个阴暗的角落要好得多。
内阁大学士被这几个壮汉缠得无可奈何,不过三十两银子而已,让管家给了他们,把人给打发走了。
喻竹楠看到这五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一人抬着一只胳膊离开的样子怒气冲冲,他就不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