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毒手。”
他编造谎话的实力向来一流,一段话说得洋洋洒洒一气呵成,语毕侧过头去,看向身边的一对道侣。
谁知那两人压根没看他。
秦止与自家小孩四目相对:“你所说之事,句句属实?”
秦楼很明显地愣了愣,连点头都带着微怔。
于是冰冷不带温度的视线,直到此刻终于盯上宋阙。
“等……等等,二位这就相信他了?”
这两人做事简直不经大脑,宋阙只觉荒谬:“他仅有一面之词,怎可就此当真!我与霍诀毫无瓜葛,怎会想去害他?这、这根本没有理由!”
“我同楼楼生活很多年,他为人如何,我们为父为母的,莫非还不知晓么。”
江逢月眸色渐冷:“琅霄君要理由,那便由我来说道说道。”
怯怯缩成一团的心脏,试探性砰砰一跳。
秦楼抱着怀里的小孩一动不动,脑海里原本装了无数辩解的话语,如今全都消散一空。
他感到难以言喻的手足无措。
“第一,宋道友生来无法感知灵力,儿时忽有一日觉醒天灵根。都说你是福运天降,倘若将这‘福运’换作‘邪术’,岂不是更合情合理?再想想你始终未能渡劫,邪修有什么渡劫可言。”
江逢月冷声:“第二,当年霍诀被你打落魔渊,尸骨无存。既然邪骨在这个洞里,定是有人将它取出——楼楼年纪轻轻,莫非还能回到一千年前?”
秦楼听得有点懵。
他娘亲……居然还会动脑子的?
“第三点就更好笑了。如果楼楼对邪骨存了心思,怎会直到今日才来寻它?老兄,这里是卫州,卫州是谁闭关的地盘,你难道还不清楚?当我们傻的?”
江逢月扬声:“第四点——”
秦楼听见她加重语气,带了点小孩子似的幼稚的炫耀,扬了扬下巴:“我儿子温和懂礼刻苦认真善良听话,普通人也好,霍诀转世也罢,我知道他是怎样的人,信他便是信他,不需要任何理由。”
秦止在一旁骄傲补充,如同花孔雀:“还很聪明,练过的剑法全都记得。”
这对夫妻怎么回事。
这分明应当是质问,不是……不是让你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夸他啊。
如有起伏的海浪冲撞在胸口,秦楼忍下喉间酸涩,别扭低下头去。
“说不定他近日才觉醒记忆,而此地是另一个邪修的领地。邪骨被邪修所夺,秦楼顺着气息一路来到此地,不也合情合理。”
眼前的一切远远超出预料,宋阙凝神蹙眉,直到此刻,仍是游刃有余:“至于说我欲要害他,根本没有证据。”
这道声音堪堪落下,猝不及防,洞穴中响起另一道清澈干净的嗓音。
秦萝不知何时睁眼醒来,在秦楼怀里仰起脑袋,举起右手飞快接话:“证据在这里!我我我有一颗留影石,记下了他当时杀害霍姐姐的样子!”
江逢月:哦豁。
秦止:豁哦。
宋阙:……?
像被结结实实打了一个耳光,他懵了。
他杀害霍妩的时候?那时怎么可能会被人看见?莫非——
霍妩?那个一无是处、被宠坏的小丫头,她能做到什么?
不对,不可能。
这石头一定是假的,他当时仔仔细细检查过,霍妩身上没有任何留影石。
青年一成不变的沉静俊颜上,终于出现一道细微的裂痕。
“哥哥,这是霍妩姐姐录下来的留影石,她的执念一直住在邪骨里,想和你说对不起。”
想起心魔里的一幕幕画面,秦萝委屈巴巴深吸一口气,抬眼看向秦止江逢月,眼泪像翻滚的荷包蛋,在眼眶里打转转:“爹爹娘亲,琅霄君一直在欺负哥哥,他是个大坏蛋。”
江逢月沉声:“你都看到了?”
“嗯!”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