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是一道熟悉的女音:“萝萝!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我的天脸上这些伤口疼不疼还有你的头发——!”
江逢月双目发红:“对不起爹爹娘亲在开会——开会开会,成天只知道开会!那群老古董——对不起,若不是你云衡师兄和骆师兄前来告知,我们还不会知道这件事。”
秦止蹙眉:“我这里有些伤药,不妨拿去擦擦。”
好家伙。
伏魔录暗自腹诽,它算是发现了,剑圣很难从表情上看出喜怒哀乐,但有一点毋庸置疑,但凡这位稍微有点情绪波动,就会急得忘记倒装句。
门边的楚明筝笑笑:“师父莫要担心,萝萝只受了轻伤,修养几日就好。”
“明筝——”
江逢月一顿,旋即笑意更深:“你还治好了小师姐的毒,我家萝萝怎么做到的?”
万幸万幸,这孩子曾经不爱说话,总躲着她和明筝,尤其对明筝,露不出一个笑脸。
她一直觉得这两个孩子合不来,今日却听明筝说,萝萝为给她送上解药,冒了无数魔气与妖藤的袭击。江逢月骄傲欣慰之余,难免生出更多的心酸。
她女儿比想象中更优秀,也更加勇敢。
“我从书上找到的,想着炼丹试一试。”
秦萝被看得不好意思,眼睫往下垂了垂:“小师姐也很好,是她最后保护了我们。”
江逢月摸摸她脑袋。
“不过今日之事,实乃凶险万分。”
骆明庭见她无恙,笑着松了口气:“我们都很担心,尤其是你云衡师兄,听罢消息虎躯一震,当场摔碎一个茶杯,拖着我那叫一个马不停蹄。”
“骆明庭!”
云衡振声:“你莫要污蔑好人!”
“哟,这就‘污蔑好人’,你慌啦你慌啦。”
骆明庭笑:“是真是假,某人自己心里清楚。顺便萝萝啊,教你一个成语叫‘慌不择言’,就你云师兄方才这样。”
骆明庭。
贱人!
食铁兽哼哼唧唧别开脑袋,目光一晃,悄悄看了看秦萝。
他是当真没想到,她会把归一莲炼成丹药,毫不犹豫塞给楚明筝。
在他和许许多多人心里,秦萝堪比顽劣不堪的代名词,和身边所有人的关系都十分糟糕。可随着与她日复一日的接触,云衡却隐隐觉得,似乎并不是这样。
最起码,把百年难得一见的灵药送给别人,这一点他自认很难做到。
“这只狐狸也是命大,落进那种地方,居然还能捡回一条命。”
骆明庭逗不了云衡,把注意力停在秦萝怀里的小狐狸身上:“嗷嗷怎么没精打采的?”
一想到秦萝还在旁边听着,白也猛地抬头。
不要!叫他!嗷嗷!
江逢月探头探脑:“嗷嗷?”
骆明庭迅速接话:“就是它的名字,云衡起的。”
“哦——”
女修眉眼弯弯,用最无辜的语气说出杀伤力最强的句子:“和咩咩一样啊。嗷嗷咩咩,挺好。”
云衡和刚低下脑袋的白也双双抬头。
闭嘴吧求您!
“好久没见到咩咩了。”
听见大熊猫的名字,秦萝有些丧气:“可是咩咩不让我们抱,也不让我们摸。”
呵。
云衡眸色微沉。
小孩就是小孩,难道不懂“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么?像那只狐狸软软趴趴,伸手就能碰到,摸它有什么好玩的?就这小身板,能比他的毛更软?
云衡装模作样整理衣襟:“听说这只狐狸只受了点皮外伤,如今应当无恙了吧。”
眼看好友步步上前,骆明庭心中啧啧。
开始了,又开始了,吃一只狐狸的醋,真是不害臊啊老兄。
“我看看,”云衡面色不改,一派光风霁月,食指却倏地一伸,碰了碰狐狸白白小小的耳朵,“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