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什么事搞不定的,打电话给我。”余思雅最后叮嘱道。
说完了贺教授的事,余思雅又回厂子里交代了其他情况,并找施立平单独谈话。
今年施立平又落榜了,连续两次高考落榜,眼看着比他年纪小的同志,有高考离开的,也有找关系回城的,就他还没着落,施立平的状态明显有些差,眼窝深陷,眼睛没有光泽,像只身陷囹圄的困兽,比之三年前初见的时候状态还差。
“余厂长,你找我?”施立平局促地站在余思雅面前。
余思雅指了指椅子:“坐,咱们谈谈。你跟叶梅是当初第一个找上门来要工作的知青,也为咱们养殖场拉来了不少订单,是咱们厂子里的老员工了。你对咱们清河鸭的发展有什么想法?”
施立平张了张嘴,斟酌了一下说辞:“余厂长能力出众,清河鸭在你的带领下,发展非常迅速,我想假以时日,一定能成为辰山县最大的厂子。”
余思雅含笑点头,又说:“我听说上次火车站门市部招售货员,你也报名了,但没有通过。你怨不怨我?”
施立平苦笑了一下:“余厂长,我已经下乡13年了,不是十几年前的愣头青了,我知道你们招的售货员都是在省城有一定人脉,对养殖场发展有帮助的职工。我不符合这个要求,养殖场要发展,要扩张,要养活这么几百张嘴,这么做没错,这样才能将养殖场的利益最大化。是我自己没办法提供养殖场需要的价值,你不选我,我也没意见。”
余思雅点头:“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施立平同志,你有没有想过长期留在红云公社,建设红云公社,践行你当初下乡的初衷,将红云公社打造成一个富饶、美丽的小镇?”
施立平下乡那会儿,还没有强制要求知识青年下乡,他是听从了号召,抱着建设广大农村的梦想自愿下乡的。但等到了乡下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一切跟他想象的不一样,想回去却不容易了。
他这种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城市年轻人到了机械化水平极低,主要以手工劳动为主的农村,根本没用武之地,只能日复一日的蹉跎青春。
现在余思雅忽然跟他提最初的梦想,他心里真是五味杂陈,万般滋味涌上心头,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余思雅也不要他现在就给答复,笑着说:“你好好想想我说的话,也可以写信了解一下想办法回城的知青、老同学们的近况,仔细衡量之后再给我答复。如果你还想回城,我也尊重你的想法,甚至可以给你透露点信息,照以后的发展来看,你们回城是迟早的事,应该等不了多久了。”
施立平眉心一跳,震惊地看着余思雅:“余厂长,你……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
余思雅笑着说:“不管你是决定留下来,还是决定离开,我都希望这是你发自内心做出的选择。”
是走是留都得他心甘情愿才行,强扭的瓜不甜。但选择了就不要后悔,不然她可不放心将饲料厂交给他。所以余思雅才会开诚布公地跟他谈谈,让他仔细衡量清楚再做决定。
施立平若有所思地走出了余思雅的办公室,脑子里乱哄哄的,但他是个差不多快三十岁的青年了,不是不更事的毛头小子,自然知道余思雅找他谈这些不会是无的放矢。
这很像是要重用他,否则一个普通的销售员,余厂长何必跟他谈这么多!那她准备将他放到什么位置呢?
有很多个想法,在答案公布之前,施立平也不好找人求证。他想了半天,决定给以前交好回城的知青和同学写信,又给家里人写信,了解这一两年回城知青的近况。
既然余厂长特意提了这个,总不会毫无意义,兴许这能帮他找到答案,下定决心。
余思雅找施立平谈完这件事后就不管了,只要施立平写信去了解知青们回城的状况就会清楚,留在蓬勃发展的红云公社并不是什么坏事。
最近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