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子吧。”余思雅这会儿更迫切地想有个工作了,不然离高考还有两年多呢,要是天天上工,那真是生不如死。
余思雅苦兮兮地摆了摆手:“做饭吧,饿死了。”
强体力劳动的后遗症第二天就出现了,余思雅躺在床上,浑身酸疼,背疼,腰疼,两条腿也疼。
她让沈建东给她请了个假,不管村里人怎么说她,她都不要去上工了。
这天起,余思雅发奋图强,花了两天把所有的报纸都看了一遍,然后将自己所需要的内容整理出来,再通读一遍,研究了这些文章的写法,共同点,为什么能刊登到报纸上。
研究透彻之后,她开始动笔,花了三天才写完,完稿之后,余思雅不放心,又再次检查了一遍,跟报纸上的稿子对比了一下,确认思想没有任何问题,符合这个时代又红又专的特点,突出了工农兵英雄人物的高大全形象,这才将信封投递进了邮局。
这一通忙活下来,她已经有差不多十来天没去上工了,而且忙完后,她也照旧窝在家里,没有去上工的意思。
这些日子,余思雅一直窝在家里,整日闭门不出,村里不少人说闲话,尤其是发现洗衣做饭,还有自留地都是沈建东姐弟在打理,她什么都不干后,闲言碎语更多了。
吴月和朱爱华妯娌听说了这个事心里更不平衡。她们嫁到沈家辛辛苦苦一辈子,四五十岁了还天天下地劳作,回家伺候一家老小。同样是嫁到沈家,余思雅就没上过几次工,如今还要人伺候,简直像旧社会的地主婆。
红眼病的人不少,见了沈建东姐弟就冒各种酸话挑拨离间。
这天,沈红英跟沈建东回去后,姐弟俩放下书包就去理自留地的红薯藤。六七月的时候,红薯藤已经长很长了,不少贴着地面长,每一节都能扎根进地里,长出小红薯,这样会分散红薯的营养,导致红薯个头小,所以农村人都要理红薯藤。
姐弟俩理了一半的时候,吴月过来了,看着他们,一脸心疼的样子:“怎么都是你们姐弟俩在干活?余思雅呢?她一个大人,天天窝在家里享福,让你们俩个小孩子出来干活像什么样?”
沈红英和沈建东知道她不是好人,只管埋头干活,不搭理她。
吴月看他们这样子就来气。她就不明白了,这两个小崽子怎么那么信余思雅这个外人,倒把他们这些亲戚当仇人一样。
“我当余思雅对你们多好呢,还不是天天使唤你们。她就仗着她的肚子作威作福吧,你们也是蠢,你们哥哥拿命换来的钱,天天给她糟践,你们还要给她卖命……”
沈建东听得火大:“我嫂子不是那样的人,她很忙,每天都工作到很晚。”
提起箩筐过来的朱爱华听到这话,当即就笑了:“忙?忙什么?天天忙着吃饭躲懒?现在清河村谁不知道咱们老沈家出了个懒婆娘,好吃懒做,等你哥哥拿命换来的那点钱花光了,我看你们吃什么,等着喝西北风吧!”
“才不是,我嫂子在写稿子,她很厉害的,我不许你瞎说,败坏我嫂子的名声。”沈建东对着朱爱华怒目而视。
朱爱华嗤笑了一声:“就她,还写稿子?别逗了,这种借口也就骗骗你们两个不懂事的孩子。”
吴月也在一旁帮腔:“是啊,建东,不是大伯母多事,她一个大人,天天不干活,窝在家里像什么话?想当年,你妈怀着你大哥的时候,生的前一天还在山上挖红薯,你嫂子这才刚怀上就这么娇气,像什么话?你看看村子里怀了孩子的女人,哪个不是干到生孩子的前几天。”
“要你们管。”沈建东有点心虚,眼神躲闪,色厉内荏地吼了一声,抓起地里的泥砸了过去,“这是我们家的事!”
朱爱华和吴月吓了一跳,赶紧躲开。
“你这孩子,咱们都是为你好,你不领情还为了个外人凶长辈。你咋好赖不分呢!”朱爱华气得嘴都歪了,骂骂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