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你去帮我问一问他们关于魔教的细节。”
曹威早在见到尹羲之前就听拱卫司侍卫提过她了。这位祁国公义妹武功绝世,拱卫司十几个高手围攻她也不能逼她拔剑,而有人看到了她唯一一次拔剑是在擒获那位魔教使者的时候。
她以绝世轻功飞到池塘中间,她也只用一招就割断了他的手筋,没有人看清她的杀招,她又似仙人起舞一样回到了岸边收剑了。
若是别人来了诏狱,曹威定然不容他放肆,也没有人敢在诏狱喧宾夺主,但是这位尹姑娘,曹威只能多三分敬意。
尹羲拿着一条布巾蒙着口鼻才走近一些,打量着老畜牲,发现他才四十岁上下,两鬓已经斑白。可见他在精神上受到了严重的折磨。
拱卫司的人已经把该问的都问过了,他们并不指望李煊和尹羲再问出什么来。
尹羲忽问徐氏:“你有亲生儿女吗?”
徐氏老老实实点头:“我从前生了一子一女,但是儿子……当时夭折了,只有一个女儿,今年十四岁,已经许亲了。
定亲就等于是别人家的媳妇,所以那位金小姐可以不关进诏狱。尹羲估计这是徐氏的痴心妄想,他们成为了谋反案的钦犯,哪个官宦人家会要这样的媳妇。
尹羲哧一声笑,说:“那你给这老畜牲纳过妾或者送过女人吗?”
徐氏道:“妾身自知为妇之道,为老爷纳了两房妾氏,也收了几个丫头。”
尹羲一脚踢在老畜牲脸上,骂道:“臭不要脸的,吃软饭还有脸对妻子不忠!”
老畜牲忍不妨挨了一脚,又涕泪横流了,伏在地上道:“大人息怒!内人贤惠,为了金家子嗣才给小人纳了两房妾氏,小人为了孝道不便拂了内人的好意……”
尹羲最听不得男人这种论调,骂道:“你好色就好色,男人好色是天性,敢做敢当我还敬你是条好汉。你这种吃软饭、靠裙带又好色背叛妻子还加立个牌坊的,我从未见如此厚颜无耻的伪君子!我呸!奕之兄,依我之见,先用刑吧。”
李煊咳了一声,说:“才问了两句就用刑……不太好吧?况且,你问的问题跟本案有关系吗?”
尹羲对上李煊的眼睛,她唰得一声打开折扇摇了几下,凉风袭来,降了降身上的火气,她才转过头去看金澜。
“老畜牲,你中的那个‘神仙药’是什么东西?有哪些人中了这种毒药?”
金澜怕红莲魔教的人,因为他中的“神仙药”会让他生不如死,但他也怕拱卫司,他们现在就能让他生不如死。
所以金澜就一五一十地再陈述了一遍。当时他去蜀中任知府,发现当地宗教势力繁杂,民众十之七八崇尚无生老母和弥勒佛。而凌驾这些普通教众之上的则是红莲教,拥有复杂严密的组织,并且阻碍官府政令,私设刑堂等等。
尹羲不由得讶异,看向李煊:“这红莲魔教难道是源自于唐、宋以来的白莲教?”
原主的记忆中只知道魔教和白道联盟的纷争,对这些倒不清楚。
拱卫司到底是皇帝直接掌管的特务情报机构,他们对此也并非一无所知。
镇抚使曹威道:“前楚王开国之初曾利用过白莲教势力,后来又大力镇压,当时人多势众的白莲教势力几乎分崩离析。到本朝高祖时期,江湖上又出现了红莲教,龙/天/行是红莲教第一任教主,钟离凤箫是龙/天/行的徒孙,也是第三代教主。‘红莲’喻为‘白莲浴火’,民间原白莲教的信众再深受魔教蛊惑,改奉红莲教。”
尹羲不由得摇头叹道:“这白莲红莲,反正都是骗骗老百姓的,也是百姓生活实在困苦,不然何至于信他们的。”
尹羲再问“神仙药”的事,老畜牲瑟瑟发抖,说:“那药……实在凶险,若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