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吧,就是男子财/色双得、然后忘恩负义的故事。还有我幼时当过假千金,也是男子见异思迁、负心薄幸引起的。我养父有婚约在身,倘若当年无的对我养母毫无动心,恪守信诺,哪有后来之事?什么中了魔教妖女的毒,我是不信的,倘若无心,当时怎么就这么巧了,偏偏遇上我养母?倘若哪一天我爱上一个男子,自然情出自愿,事后无悔。他便是大骗子、大坏蛋,我也绝不至于推诿于情非得己,不得不为。一个男子得了便宜、负了人家,还要立个牌坊,我当真有些不齿。我生父是这样的人,养父也没有多好,所以男子的优良率太低了。”
裴星罗道:“可人非圣贤,熟能无过。这世间道德标准如此,而趋利避害乃人之常情。”
尹羲抬起眼睛,苦笑:“对呀,男子做出这种事,你们可以推至人非圣贤、人之常情,倘若女子如此,而那女子若无我之能,男子们必定将她钉死在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生。世间有多少男子会体谅那些女子也是血肉之躯的凡人,多少男子认为她们也拥有‘人非圣贤、人之常情’的权利?就说我母亲,她在哪都被人看不起,可她有何错呢?幼年时被家里的恶仆害得被拐卖,少时被老鸨逼迫,沦落至此,到何处寻找她的人生和尊严?世人可以轻飘飘的说几句到底也没有自尽,不是烈女,活该如此。可是人们也不想一想当年汉献帝以帝王之尊如何不自尽,北宋末年靖康之耻二帝与勋贵、士大夫皆成阶下囚奴,世人可有苛求他们非自尽不可?只怕当初,那些男子们可以互相宽慰,留有用之身,以图将来;后世之人有说二帝是昏庸的,但绝少有人因为他们没有自尽而容不下他们的。这帝王都做不到,反而让风尘弱女子做到,这个社会真的有病。”
裴星罗眼波一闪,脸色有片刻变色,然后恢复常色,说:“子真的想法是前人未想的。那么依子真来说,北宋二帝应该失国而自尽吗?”
尹羲道:“这进王朝兴替乃是常事,就像民间商人生意破产了一样,破产就自尽,那世间哪还有商人呢?二帝之过是他拖累大宋百姓受苦,这些扯远了。”
裴星罗深吸了一口气,道:“也许你是对的,无论皇帝还是风尘女子都是人,论人品的高低应该用一个尺度。”
两人正聊着,忽然脚步声响,尹羲一抬头就见傍晚时才分别的李煊走进小酒馆,呵呵笑道:“良辰美景,羲妹妹和裴先生倒是好雅性。” 尹羲和裴星罗住的客栈是他母亲留给他的产业,他当然能及时知道尹羲和裴星罗孤男寡女外出了。
尹羲暗想:他怎么来了,不是说好了,回去思考着怎么在皇帝跟前给金澜上眼药的吗?
尹羲刚才和裴星罗聊天,开始时是想侧面断了他风流的心思,倒是聊到了有些话题时,她是忍不住要吐嘈。
尹羲只淡淡一笑,说:“你不早点睡吗?”
“你们有此雅兴,我不如舍命陪君子,裴兄不会介意吧?”
裴星罗不肯在情敌面前失了风度,笑道:“我请客,酒管够。”
“到了京城,我是东道主,还是我请吧。”
尹羲剥着花生,说:“请客还要争先恐后的,你们钱多呀?谁也别打肿脸充胖子,AA吧。”
李煊大惑不解:“什么‘诶诶’?”
尹羲抚了抚额,说:“几杯酒下肚,舌头不好使了,我是说各付各的,清爽。”
可是两个男人都觉得不足以彰显自己的暴发户的风度,表示拒绝。
尹羲取出一个铜板,说:“你们定要请客,我是不想请客的,这样打赌吧。猜对的免费,猜错的付钱。”
二男倒笑着同意了,尹羲将铜板置于中指之上,轻使内力一弹,嗡一声金属响声,他们绝难看轻尹羲的手法,她已然将铜板捂在左手手背上了。
李煊猜了正面,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