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帮不了你,他更帮不了你。你要杀哪个大恶人?”
尹羲道:“你觉得我要杀谁?”
李煊一想刚才不正在讨论老畜牲吗?
“难道是老畜牲?可是……这也有许多妨碍……”
李煊多期待他的渣爹倒霉,可他也不是皇族嫡系,没有经历过比他家更无情的帝王家之争,所以让他没有个道德心灵的落脚点时自己亲手弑父,他目前还做不出来。
尹羲道:“是呀,你们朝廷拱卫司、六扇门都得管。”
李煊吃了一惊:“你……他是朝廷命官?
尹羲不屑:“伪君子一朝得道,鸡犬升天的例子还不多吗?他可是大大的贪官,原本家境贫寒,他当了官后,家人在淮安府鱼肉百姓,横行霸道。”
李煊愣了一下,莞尔道:“你要找个穷官倒真难了,当官也是不富贵,谁还千方百计当官?”
尹羲其实也明白这个道理,古今中外都是真理,可是她格外厌恶老畜牲穷时靠女人吃饭,达时傍更富的女人的爸爸上位。
“你还帮他说话?”
李煊笑道:“我何时帮他说话了?你若真不惧弑父大罪,我自然帮你。你总有你心里的症结,你的心结不了,只怕不会安生。”
李煊推己及人,他幼年时被渣兄猥亵,被父亲冷血以对就是他的心结。李煊解了这个心病才会甘心,他想尹羲也执着于心结才会有此念想。
李煊想当皇帝,起初的动机就是想要合理合法的让渣兄身败命裂,千刀万剐,让渣父断了后嗣。
他只要过继给当今皇帝,以后就不用尊渣父为父,就等于换了父亲了,他的后人也就都奉当今为祖了。
天地君亲师,君在亲之前,等过继给皇帝再继承皇位,他要复仇虐杀渣兄,渣父也不能拦着,他不再认渣父为父也是合乎宗法伦理和国法伦理的。
唯一的矛盾就是,他是老畜牲的儿子、李家的子孙,他才有这个资格。
尹羲的父亲没有给她任何依靠和好处,而他身为李氏子孙是有好处的——比如宗室的物质地位,所以他不能和尹羲一样蛮干弑父。
李煊从小就在想这些合理“忤逆不孝”的法子,所以他对尹羲的情况和自己的本质区别也十分清楚。
只要她自己过得了心灵之关,她这要杀了老畜牲,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但是这可是大事,得想个万全之策。还有,你别再告诉别人了。像我们这样的人,是不会有别人站在我们这边的,他们只会
指责我们。你这么聪明的人,为什么要这么耿直呢?你得灵活一些,心里再怎么忤逆不孝,面上也要装得道貌岸然、遵守礼法。”
尹羲不由得噗呲一笑:“原来你是这种人,我想我明白了。”
李煊被压在/下/面过,有心理疾病——从前为了证明自己拥有纯爷们的魅力,也因为少年好奇心,喜爱用稀世俊美的相貌和动听的话勾引的少女春心大动,他说的自然都是假话。
可是他刚刚对着尹羲,把最不该说的真话都说了出来,这会儿他也觉得自己蠢笨,把他伪君子的一面告诉她了。
女人都喜欢真君子或风流倜傥的公子,哪里会喜欢伪君子。尹羲不就是因为她父亲是伪君子,她才这么厌恶的吗?
“我……其实……”
“你不用解释了,你说得有道理。”尹羲通常不和别人说,可是她干这种事无人欣赏就像是锦衣夜行,只有他这种人才会理解。
李煊不由得认真看她的神态,她并无厌恶之色,他才放下心来。
李煊回顾她从前的言行,真与当下的人大异,他虽因为幼时噩梦造成心理问题不敢真的嫖女人,但是不代表他不通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