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羲长吁短叹、无病呻吟了一晚上。
到了后头,尹羲一下子说要归隐田园,一下子说要落发为尼,一下子说要出家修道。
萧然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脸上挂着淡笑:“你归隐到哪里去呢?山村里没有WIFI、没有饭店、没有冲水马桶,万一是那种光棍村就把你非法拘禁在那当媳妇了。你烦恼的也不是出家不出家的事,而是你觉得自己没有家,无家何来出家?”
尹羲被捅了一刀,声音尖锐了起来:“混蛋!我会沦落到被光棍村村民欺负?我武功高强,十个你一起上,我也把你打趴下叫女王大人!你懂什么无量天尊吗?我道法高深,没准我就混成个道教协会的会长。”
萧然忍着笑,说:“你想当会长?那还是没有抛下功名利禄呀。”
“滚。”萧然没有滚,尹羲也没有计较了,因为现在有空陪吃饭的人只有他了。
尹羲就这样混账到了天全黑了,然后和萧然信步回学校。
萧然送她到了宿舍楼下时已经九点多钟了,叫她好好休息,看她上了楼才回他自己的宿舍。
在路上时,萧然也暗自摇头,这少女的青春期忧伤呀,他居然也遇上了。这和普通的少女也没有什么区别。但是转念想起她不得不早熟独立,没有被浇灌足够的无私的爱,没有开花就要结果,又怎么会没有孤独与心酸?
尹羲晚上睡前洗脸时发现脸上还长了个痘,真想把它挤掉,几度才压下这欲望。
翌日尹羲睡到七点半才起床,室友们全都洗涮好,早上都做了背单词和第二次预习了。
尹羲跑到厕所解手,才发现身下流血了,不禁啊一声叫。
她怎么可能现在来月/经?她不是要十五岁二月才来月/经吗?
所以,她前几天烦闷,特别是昨天感觉很压抑厌世绝望,那是……初/潮/前夕的情绪?是激/素异常的表现?
这……生理不按常理出牌呀!这不是玩她吗?居然提早这么多!噢哆嘅!
尹羲急着换洗,然后还舔着脸向室友姐姐讨姨/妈/巾。
室友姐姐周璟放下了单词本子,笑着说:“尹羲是第一次吧?”
尹羲尴尬地笑了笑,顾艺霖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长大成人了哦,不是孩子了,这是大喜事呀。”
潘欣怡姐姐看看她的小腹:“会痛吗?我这有红糖。”
周璟取了一包的姨/妈/巾给她:“还是快点换上吧,快上课了。”
尹羲早上一阵手忙脚乱,早餐也匆匆应付,赶到上课的微积分课的教室时,铃声响了两分钟了,她偷偷从后门摸进去。但是郑教授仍然看到她迟到了。
刚开始还不觉得,上课之后肚子就一阵阵疼,她只有偷偷按压自己的穴道。中午下课时,梁雨默才打电话给她说恭喜,他也听说了她发论文的事。
但是他的功课也很紧,所以平常就没有时间来看她了。梁雨默觉得自己和尹羲相差太大就更拼命念书,作息表几乎是地狱式的。
尹羲客气道谢了,刚挂了电话就发现萧然站在她面前不远处,尹羲真想捂脸就走。
这下好了,丢人丢到她从前看不起的男主面前去了。
是女人就知道,姨妈来之前常常伴随着抑郁情绪,等姨妈来了后倒会好很多。
萧然到她面前微微躬下身,笑着说:“你今天心情好吗?”
尹羲挠了挠后颈:“我上午的心情会好一点。”
“这样,晚上你想吃什么?反正一事不烦二主,你那些秘密也不便再给别人知道,找我一个树洞就好了。”
“我……我已经好了……”
“好了吗?”萧然抿了抿唇,将一本中国地理人文书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