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嘉姝那张艳若桃李的脸庞,让她觉得极其不顺眼。
而景尚似是无意一般,挡在了邵嘉姝身前,替她抵挡住来自云夫人的注视。
云夫人见此,眼神一暗,但很快便朝着管家吩咐道:“给这位大夫封二两银子,就当是辛苦他走这一趟了。”
邵瑜见她打算将自己赶出去,便道:“世子记得要按照方子抓药,我先告辞了。”
邵瑜转身,带着三人要走。
景尚赶忙拦住他:“邵大夫消消气,稍坐片刻。”
云夫人却道:“你这个江湖郎中,还蛮有自知之明的,本事不济,还知道要跑。”
邵瑜此时仔仔细细打量一番这位云夫人,问道:“夫人是岭南人?还是说夫家在岭南?”
云夫人听了,眉头皱起。
景尚却在一旁说道:“邵大夫您猜对了,五姨是嫁到岭南的。”
“夫人身上用的香,是岭南云家独有的衡芜香。”邵瑜说道。
景尚又道:“五姨的夫家,便是岭南云家。”
云夫人嫁的是云家主支,在丈夫死后,因为云家内斗,她在岭南待不下去了,只能带着女儿投奔姐姐一家。
邵瑜立马道:“那倒是巧了。”
“有什么巧?”云夫人没好气问道。
邵瑜说道:“我才从岭南回来,而夫人又是半个岭南人,这还不是巧吗?”
云夫人对于岭南的过去十分忌讳,压根就不想接这个话茬。
邵瑜又道:“听说岭南云家掌控着云溪山,而云溪山上生长着一种名叫云溪草的毒物,夫人可知?”
云夫人听了心下一跳,但还是说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懂这些事。”
“云溪草制成的毒药,若是服用一两次,不会有什么大事,但若是天长日久服用,则会让人的身体逐渐虚弱,直到死亡,此事夫人可知?”
云夫人脸色难看,说道:“什么毒药不毒药的,我如何知晓?”
一旁的景尚,却一直细细的打量着云夫人的神色。
邵瑜将话说得差不多了,便停了下来,再度朝着景尚告辞,说道:“世子放心,十天后,我会上门复诊。”
景尚赶忙让管家送客,又奉上早就准备好的诊金。
诊金被放在一个木匣子里,里头放置着百两白银,邵瑜没有拒绝,让邵嘉善接下这笔钱。
等回家后,邵瑜直接将这笔钱教给小韩氏,说道:“拿着办学院,我和几个孩子赞助的。”
小韩氏办学需要钱,便没有拒绝。
而此时沛国公府里,云夫人似是无意一般朝着沛国公道:“姐夫,今日尚儿请了一个江湖郎中进府,给淑慧看病,那郎中只是随便开了个方子,临走时,尚儿赠了他百两诊金。”
沛国公听了只是皱皱眉,说道:“说道了。”
似乎压根没有要追究儿子的意思。
云夫人见他这般,心下一阵焦急,转而又说起来:“尚儿如今年纪渐大,却一直没能定下婚事来,这府里也需要一个世子夫人了。”
沛国公听了,再度说道:“知道了。”
云夫人继续说道:“说起来,今日那江湖郎中本事不大,但却带着一个极其美貌的女儿,与我家娴儿一般大小。”
沛国公:“知道了。”
云夫人见沛国公似乎只会说这么一句,压根没有提两家儿女婚事的念头,心下着急,但还是耐着性子继续道:“尚儿似乎很钟意那姑娘,姐夫,您看要不要将那姑娘纳入府里,给他当个侧室?”
沛国公皱眉,说道:“景家家训,年过四十无子方可纳妾,此事你休要再提。”
云夫人又道:“姐夫家风清正,自然不容此等纳妾之事,只是我看着,尚儿似乎对那姑娘格外不同。”
沛国公却道:“尚儿大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云夫人见沛国公不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