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嘉善既然要学习医术,邵瑜也没有另外给他寻个师父,而是亲自带在身边。
邵嘉善上午按照邵瑜的布置,跟阿黑一起阅读医书,下午跟在邵瑜身边看他处理公务,下衙后邵瑜却不急着回家,而是带着邵嘉善和阿黑在外面义诊。
“我是学医,为何还要跟着爹爹学这些,日后我又不做官。”邵嘉善对于邵瑜的安排也十分疑惑。
“不是让你学做官,而是让你学做人。”邵瑜说道。
邵嘉善却说道:“您天天都是公务,将我带在身边怕是不太方便。”
邵瑜却说道:“衙门又不给你发俸禄,你只是在我身边,能有什么不方便。”
邵嘉善还是不太愿意,他既然打定主意要学医治好邵瑜,那就要尽快学习,不想被别的事情耽误时间。
邵瑜说道:“不止是你要跟在我旁边,你弟弟也是如此,趁着我如今还算健朗,能多教你们一点,也能多看你们两眼。”
邵瑜一说出这样的话来,邵嘉善倒不好再拒绝了。
只是他还是忍不住问道:“爹爹从哪里学得的医术?”
邵瑜这个医术,看起来并不像是个半吊子,倒像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大夫。
邵瑜说道:“幼时跟着游方大夫学了一点,这些年也一直在自学,也经常像太医们请教。”
这些都是原身的真实经历,就算是现在,原身的书房里也有不少医书,只不过原身并不像邵瑜这样经验丰富。
邵嘉善早就知道父亲聪颖,因而听到这样的解释也十分服气,又问道:“爹爹的病症,自己也不知道是何因由吗?”
邵瑜本就是随口编出来的病症,此时只得敷衍道:“医者不自医。”
邵嘉善这才彻底放下心中的疑虑。
清宁虽然是个小县,但县里的事情却并不少,邵瑜上午处理公文,下午却也不是一直待在衙门里,偶尔也要出各地走走看看。
邵嘉善和邵嘉良兄弟俩,跟在邵瑜身后也累得够呛,两人不是单纯的跟在父亲身边看着,大多数时候,也都被邵瑜支使着,切身参与各项事务当中。
两个毫无经验的人,哪怕是县令家的公子,一开始也犯了不少错误,甚至还被县衙里的书吏给比了下去。
“大哥,这样不行,咱们一定要尽快上手,绝不能再被人嘲笑了。”邵嘉良晚上直接抱着枕头到大哥的房间里,这般说道。
邵嘉善却有些无所谓,说道:“笑就笑吧,一口也吃不了一个胖子。”
邵嘉善从前是个纨绔,做错事对于他来说,完全是驾轻就熟,因而他也半点都不在意旁人的眼光与言语。
甚至还安慰弟弟,说道:“他们笑得再厉害,我们也不能掉一层皮,让他们笑去,早点睡吧,明天还有许多事呢。”
邵嘉善此时已经睡眼惺忪,似乎自差一个呼吸就直接睡了过去。
邵嘉良说道:“若他们只是笑我们哥俩就算了,他们还在笑爹。”
“什么!”
邵嘉善陡然惊醒,问道:“他们怎么还敢笑爹?记一下他们的名字,我明天就去告诉爹爹。”
邵嘉善对于自己要打小报告这事完全是理直气壮。
邵嘉良叹了口气,说道:“我们确实做的不好,连累得爹都要遭人闲话。”
邵嘉善却不管这个,只一个劲想告状,说道:“到底是哪几个兔崽子在说闲话,看我不收拾他们。”
邵嘉良却知道打小报告这事,有些遭人忌讳:“爹让我们跟着他,是学本事的,又不是在衙门里挑拨是非的。”
邵嘉善还有些不高兴。
邵嘉良又道:“你要是真打了小报告,那些人受了斥责,只怕越发要在外面说爹的闲话了。”
邵嘉善却十分坚持,说道:“身为下属,还敢说上官的坏话。”
邵嘉良不愿意当一个在背后搬弄是非的小人,因而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