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落,百叶本来空洞的双眸中闪过一抹痛苦的神色。
“放心!放心!我早就跟你说过了, 只要悄悄控制住剂量, 孩子是不会真的有生命危险的。”邹心雨看上去真的是轻松极了也开心极了。
既然你说不会有危险,那为什么不拿你儿子的命去试,而要用我儿子的命呢?
无人看到之处,百合紧紧地攥住了自己的双拳。
很明显, 此时的邹心雨已经完全处于一种极度兴奋的状态下了。
她恨白云晗。
这种恨, 倒不完全处于嫉妒, 更多的还是出于姓白的无时无刻的挑衅。
那个小白花总是用着一张无辜的面孔在朗世焱的面前处处说着自己的坏话, 真叫一个是两面三刀, 挑破离间的好手。她们两个几乎已经到了针尖对麦芒有你没我的程度。
幸而, 如火如荼的斗争到今天为止终于完全结束了。
自己才是最终的胜利者。
想起曾经在白云晗那里受过的那些窝囊气, 邹心雨这叫一个兴奋啊。
于是她高高兴兴地对着百叶说道:“我已经买通了人手, 只要出了京城就给她悄悄灌下哑药,呵呵……看她以后还怎么巧言令色。”
邹心雨是绝对不会给那贱人什么翻盘机会的。
当然,如果有可能的话, 她更想做的其实是刮花白云晗那张总是显得很无辜的脸蛋。
“恭喜夫人,除此大敌。”百叶垂着视线,微微俯了下身子。
邹心雨志得意满的微笑了下:“好阿叶,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唯有你对我是最好,最忠心的!”
百叶抬起头,回以一朵轻轻地微笑:“是的姑娘,阿叶永远是你最忠诚的奴婢。”
半个月后,西府那边传来好消息,康哥儿终于完全清除了体内的毒素,如今人已经基本渐好了,也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至于白云晗她早就被温氏给送走了,据说是送去了某个乡下的庄子,具体是哪里没有人知道但大概率的这朵小白花是不会再出现在京城了。
“看来那个邹心雨还是有两把刷子的。”私下里,李纯意与禾儿吐糟的时候,还挺感慨地叹了句:“原以为她弄不过人家饱经风霜的小白花,没想到最后竟还是叫她给赢了。”
不过这也并不算太过奇怪。
在这个时代里妻和妾终究是天差地别的,就算小白花再受宠,但上有伯母温氏震慑,下她又不能生育,胜算着实没有几分。
“我只是没有想到,白云晗居然会这样愚蠢,下毒?亏她也能想的出来。”
“是啊,这不是上赶子给人家递刀子吗?”禾儿也是一脸戚戚焉的表情。
李纯意却微微眯了下眼睛:“我总觉得这里有什么古怪。”
正所谓损人就要利己。
还是那句话:康哥儿对她根本没什么威胁,她要是下毒怎么看也该冲着越哥去啊!
“也许她就是那种丧心病狂的女人吧,我听叶姨娘身边的燕儿说,白云晗也不是第一次害人了。”
李纯意哦了一声,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您还记得当年叶姨娘是自己带着孩子从边地回京的吗?其实啊,她是被赶回来的。”禾儿一脸啧啧地说道:“燕儿说是白云晗设了个局自己掉进水塘里却冤枉是叶姨娘推的她,四爷信了白的话,让叶姨娘顶着太阳在外面跪了一天,叶姨娘中了暑气,人差点没死过去。”
再后来,她就被赶回了京城。
罢了,反正那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饼。
李纯意摇摇头,遂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随着秋意渐浓,京城的气温开始极速的下降起来。
李纯意让小厨房每天都煲些暖呼呼的汤水来给府里的大家补身体。
这一日,她就坐在琉璃的窗户旁边,一边喝汤一边欣赏着窗外的美景。
那是半个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