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雪球的毛发,如今又加上了公爹的字帖,全都惨遭这个小坏蛋的毒手,所以一定要好好教育她一次!!”
郎世轩见状连忙拦住妻子大声道:“你这是干什么!我们贤姐儿才是大多的孩子,那么一点点的小人儿,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是弄坏了东西也不是存心的,我和爹娘都不在意,你那么生气干什么!”
“相公!”李纯意跺脚:“溺子如杀子啊!”
朗世轩不再说话,直接转过身抱起毫无所觉,只兀自在那里看热闹的小胖丫头,非常干脆利落的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李纯意顿时唉声叹气了起来。
相公啊相公,她在心里默默的想着:你要是知道你偷偷珍藏的那副前朝画圣顾晃的《雪夜山行图》也被你的宝贝女儿,轻轻撕了那么一个“小口子”后,不知道还能不能说出:她还是个孩子啊这种听了就让人觉得很想揍上一顿的话了。
日子就这般一天天的过去,这一日,宫里赏下了一大筐洞庭供橘和一大筐江陵的乳柑,李纯意便把东西对半分,一半留在家里,一半叫人给隔壁送了过去。
结果送东西过去的丫鬟回来禀告说:胜二奶娘和焱四奶奶打起来了!
李纯意听了这话,当场就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是真的!”小丫鬟就差指天对地了,她说道:“奴婢亲眼看见,就在院子里,当着好多下人的面,胜二奶奶和焱四奶奶扯到了一起。”
这么劲爆吗?
邹心雨那么柔柔弱弱,恨不能风一吹就倒的人,也会跟被人打架吗?李纯意不是一个很爱八卦的人,但她还是愿意扒一扒邹心雨的卦。
于是等到第二天,她就随意找了一个借口把隔壁的业大嫂子给请了过来。
后者也是一个相当知情识趣的人,见她好奇,所幸便把自己知道的给说了一遍。
“都是做生意闹的!”业大嫂子叹了一口气,但是眼神深处隐隐地也多少带了点幸灾乐祸。
原来,自从郎世焱中了武举人,当上了千户之后,胜二嫂子和邹心雨就日渐亲密起来,然后也不知道前者鼓吹了一些什么,反正后者就相信了,结果就是:两人合伙做起了生意。
“老二媳妇也不知道打哪里认识了一伙人,说是能出海,贩奇珍得利。结果可倒好,利没得着船翻在海里了。”
李纯意:“………”她有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你是不知道啊,老二媳妇就是个生意迷,总想着赚大钱,可她又实在没有那个精明的头脑,这些年铺子是开一家倒一家,做什么陪什么。”
看着业大嫂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李纯意就知道,这位估摸着以前也曾被带进沟里过所以说起来才会如此痛恨。
“损失很大吗?”李纯意佯装一副关心的表情。
业大嫂子叹了一口气:“老二媳妇陪了多少我不知道,不过我听说,心雨可是连自己陪嫁的庄子都给抵押出去了。”在她所有的嫁妆里最值钱的恐怕就是这个了!
那是挺惨重的!基本上属于赔掉裤子的程度了。
李纯意特别不厚道的在心里面嘻嘻了一下。
没错!就如同业大嫂子所说的那样,此时的邹心雨的确是快要气疯了!!!
“骗子!!她就是个骗子!!!”屋子里的东西砸了一大通,邹心雨站在那里,愤怒到浑身直打摆子。
郎世焱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妻子如同疯妇的一幕,以及屋子里因母亲的暴力行为而被吓的嚎啕大哭的越哥儿。
朗世焱面色狂变,张嘴便斥道:“站在这看热闹啊,还不快点把小少爷抱下去!”
已经完全六神无主的百叶闻言立刻醒过神来,当下也顾不上邹心雨了忙不迭的抱着孩子跑掉了。
“你何必发这么大的火?”郎世焱深吸一口气,想要用语言来安慰气急败坏白的妻子,他说道:“银子陪了就陪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