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容貌如何,年岁几何,更要紧的是他为何害大人?”
刘大人此刻已是强弩之末,待听李捕头问到为何要害他时,双眼瞳孔突然缩了缩,“嗬嗬”几声,筋疲力竭死死抓住李捕头的手,“名…单,…名单…”
话还未说完,抓住李捕头的那只手便忽然掉了下去…
“死了…”
元凌摸了摸刘大人的脉,对李捕头摇了摇头。
“糟了,”李捕头脸色忽然一变,急吼吼对束穿云道:“恐是名单被偷了…”
“晚了…”
束穿云站起身,看向被火烧的焦黑的废墟,名单即使没被偷,也早已化为了灰烬。
“所以…”
“所以,院中那个早一步离开的考生也无法知道是谁了?”
李捕头额间冒汗,汗水沿着灰黑相加的双颊一直滴落到了地上,洇起一团污迹。
浓浓烟气扑鼻,李捕头回头见几个捕快正拿水桶朝着还冒火星的窗棂泼水,眼眸一闪,他忽然想到还有一个办法找人。
“对,试卷还在,只要他参加了考试,拿着卷子对照着寻找,便能确定那人是谁了。”
其实束穿云想问这么重大的考试,难道考生的姓名就没有备份吗?
但一想到如今没有电脑打印机,每个考生的姓名家世若是都要重新誊抄一遍,还不知要费多少时间,且秋闱考试只在巡考之后不久,时间紧迫也情有可原。
所以她脱口而出的话就成了,“试卷在何处?”
“应该在“涵文楼”,刘大人前几日都在那里值守,今日才回到他的住处。只是…”
说着李捕头有些犹豫,“只是,试卷应该已被封存,我并无权限调阅试卷。”
“那谁有权限?”
“依我朝律例,秋闱的试卷都是要随着主考官一起送进京,由皇上指定的阅卷人阅卷评改,每次秋闱中举的名额也是有定数的,上头会分配名额给各州府,就比如我们平江府虽是人才济济,但能得中举人的也就那十几二十个罢了。待到明年春闱时,若是这些人中有人进士及第,秋闱的试卷还要留作参照的,以防有人代考或是走捷径。”
李捕头以为束穿云长居闺中,并不了解当朝秋闱和春闱,所以解释的比较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