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花直接踩在椅子上,拿麦克风喊:“还差一个人!谁要来?”
赵若若逐渐从刚才的大失误中缓了过来,重整旗鼓般理了理耳畔的头发,矜持一笑:“那我试试吧,不太会玩,希望大家多担待。”
杜鹃花最讨厌她拿腔作势的样子,低头看了赵若若一眼,冷哼一声:“不太会玩就别玩了呗。”
接着又转头看向覃识,讨好道:“覃识,你来不来?要是不会我可以教你哦!”
覃识原本兴致不高,但看赵若若吃瘪还蛮好玩的,于是笑:“可以呀,我挺强呢,你们都小心一点。”
包括杜鹃花在内的绝大多数人闻言立刻欢呼,几个女生拉着覃识入座。
赵若若顿时面如菜色,以她为中心半径三米的圆圈内都是一片低气压,众人大气不敢出,深怕惹怒了这尊大佛。
赵若若的小跟班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小声说:“我有点不舒服,可能不能玩了,若若,你愿意替我吗?”
赵若若闻言面色稍缓,皱着眉装作嫌麻烦地样子和那个女生换了座位。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但很快随着主持人开始发牌又重新变得热络。
覃识抽中的是平民,虽然普通但玩得好也是可以疯狂carry的。
她踌躇满志,却没想到在第一个夜晚就被杀了。
赵若若勾了勾唇,挑衅地看了覃识一眼。
“.......”
你敢不敢再明显一点。
原来你说玩得不好是一点都没谦虚,深怕没人知道你是狼人吗?
覃识无语地离席,准备看看就赵若若这智商,能坚持几局。
众人心照不宣,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杜鹃花那样可以不把赵家放在眼里的,各自佯装激烈的争执一番,投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平民出局。
覃识顿时连观战的欲望都没有了,恰好到了“夜里”,为了增加游戏体验众人还关了厅内的灯。
黑黑的一片很有氛围,有一个女生拍了拍覃识的肩,说门口有人找,还顺带对着覃识挤眉弄眼。
覃识朝门口望去,宋修白不知道什么时候抱着一束白玫瑰,含笑地看着她。
由于大部分人都在围观狼人杀,没有人注意到门口的少年。
覃识有些意外,快步走到门口,问:“你怎么来了?”
少年把花束递给她,满眼都是温柔:“毕业快乐。”
赵若若到了“杀人”环节,一抬起头看到的却是宋修白给覃识送花的样子。
原本因为覃识出局而众人不敢动自己而心情有片刻好转,在此时重新感觉到怒火攻心,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像是清风明月地少年为覃识弯下腰,无视了其他三人眼神询问她该杀谁。
对她而言,宋修白是攻略错的对象,是她弃之敝履的东西,哪怕她不屑一顾,宋修白也该对她思而不得,念念不忘。
即便是她不要的东西,覃识也没有资格去捡,更何况是宋修白主动。
覃识没有收下花,只是笑道:“多不好意思,我都没有给你准备东西。”
白玫瑰的花心透着淡淡的紫,一株株饱满鲜嫩,还滚动着露水。
宋修白拉起覃识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引领她握住花束:“收下吧,一束花换一个申请,我不亏。”
覃识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只能装傻:“什么申请?”
宋修白看着白玫瑰,耳根有淡淡地红:“说是一见钟情有些轻浮,说是蓄谋已久又太唐突,我希望没有僭越地追求你,不知道覃小姐愿不愿宽容宽容,批准我的申请?”
覃识内心大叫不好,最可怕的事果然还是发生了。她在中途萌生退意,宋修白却鼓起勇气告了白。
他说的话也恰如其人地温润谦和,要不是对着自己,覃识大概也会激动地嗷嗷叫。
可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纵使再如何叫人觉得清风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