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仿佛只要这样就什么事都没有,就能当成一场梦。
身侧的男人抱她的力道不轻不重,但让人无法随意挣脱开,他温热掌心覆着她的腰腹, 感受着偏上方过于加快跳动的心脏频率。
一抹淡笑从男人唇际不易察觉地掠过, 声音比刚才更低一些, “舟舟。”
没有得到回应。
他刚才在睡觉但没有真正地入眠, 被她那句“睡着了啊”从隐约出现的梦境中拉出来,意识并不是很清醒。
后来感知到她的目光在有的没的打量自己, 本着想看她做什么坏事的晏千便没有发出任何的动静。
明知道她不会做什么,但心里不是没有类似“希望她趁他睡觉来占便宜”的念头。
给个晚安吻也好。
结果后面出乎意料地……听到她小心翼翼地告白。
——要是自己再淡定一点的话, 没准她还会说太多。
不会像现在这样跟个做坏事的兔子似的钻到被窝里怎么着也不肯出来, 被他抓住后腰身微微拱起, 佯装睡熟,丝毫不理人。
这丫头容易害羞,现在就算强行把她叫起来估摸着也不可能承认刚才自己的所作所,晏千没有逼她, 像个哄婴儿睡觉一般,轻轻拍了拍她。
“晚安,舟舟。”
“这次我真睡了。”
云月:“……”
可恶的狗男人, 说个晚安就够了,后面那句大可免掉。
不管他怎么样,她反正是要装死到底了,眼睛闭着,天塌下来都和她没关系,只要她能坚持,刚才的社死现场就没有发生过。
这个晚上对她来说注定是很难第一时间入眠的,保持同一个姿势容易疲倦,大脑又格外清醒,甚至反反复复像电影屏幕那样回放着她刚才的社死瞬间。
翌日早。
晚上没怎么睡好的云月起床后困得迷糊。
而晏千倒是没有受到半点的影响,若无其事地道了句“早”,便过来抱她。
云月一紧张:“你干嘛——”
“你不洗漱吗?”
“洗啊……”
“那过去吧。”他低头看了眼她的腿,“你不方便走路,我抱你。”
从床边到洗手间的距离并不长,她一个人踉踉跄跄是可以过去的,平时的话她大可不会拒绝,现在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便想摆手说拒绝。
哪成想手刚摆起来就被他误以为是举起手,下一秒,男人一俯身就抄起她的腰身过去了。
晏千一脸平静:“你是想先方便还是先刷牙。”
云月愣神,“先……”
她平常的洗漱顺序是什么来着。
思考的功夫,晏千已经把她抱到洗手间里了,看了眼翻盖马桶又看了眼她的脚,眼神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要不要他帮忙。
“我自己一个人可以!”云月这回反应很快,“你赶紧出去吧。”
“你的腿。”晏千眉眼皱起,“我不放心。”
所以。
是想在旁边看着吗。
云月怀疑他是不是嫌弃她的社死还不够故意添把柴火的。
连推带拉的,她还是把人给赶走了。
腿确实如他所说,很不方便,洗漱的时间比平常久很多,可以预见未来几天的生活都不会太自在。
晏千同样考虑到这点,所以多配两个随时照顾她的女护工。
云月上午的安排是做检查,吃饭,整个过程,晏千都在旁边陪着,着重点和专注力都放在她身上。
以至于云月有些过意不去,轻声询问:“二哥你今天不工作吗?”
“不用。”他平缓答,“不忙。”
话音落下后,手机铃声便响起了。
助理打来的,不意外应该是工作上的事情,他没有接,先和医生护士交流她的情况后才挑个机会回电。
到下午时,云月终于以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