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城外,西山脚下,往海口的方向。
一个小孩在人群中跟着队伍往前走着,小孩边走边探头探脑地四处张望,是的,他一直在找离开这个队伍的机会。
这是一个十一岁的小孩,其实从昨晚开始,他就一直在寻找离开的机会,可惜没有找到,因为昨晚整个大院都被戒严了。
“狗剩,你干嘛呢?咱们不好好行军,看你贼头贼脑的,肯定是要干什么坏事?”
“瞎说什么,好好走你的路,我哪里想干坏事,我可是好人,怎么会干坏事?”
“好人,可拉倒吧,你们韩家就没个好人,山长对大家这么好,你们韩家还想害死山长,真是坏的冒烟了。”
“你胡说,我们家才没有这样做,这都是你们在污蔑,这是诽谤,对就是诽谤,这可是山长明令禁止的。”
“胡说,你还敢说我胡说,这可是山长亲自遇到的,你还敢抵赖,昨天山长巡视宿舍的时候都亲自听到了,好多人都能作证。”
杨云滇正在带着孩子们行军,忽然就听到队伍里有人在争吵,这就引起了他的关注。
“岩尖,你带人去看一下,看看那几个小孩在干嘛?”
杨云滇不自觉的就对着身边的人说道,这是习惯性的一个举动,完全没有经过大脑。
“公子,我是岩双啊,岩尖队长今天是要去村子里抓捕韩德政他们的,您忘记了?”
杨云滇话音刚落,身边一个不满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却是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岩双说道。
“呵呵,忘记了,忘记了,你看我这个记性,是有点糊涂了。走,咱俩一起去看看。”
杨云滇尴尬地一笑,这可是一次社会性死亡啊,当着别人的面叫错人,也实在是不好。
“快来几个人,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听了杨云滇的话,岩双急忙招呼身边的几个人,这里面既有护卫,还有在义学训练的闲汉。
“怎么办?怎么办?他们是不是发现我了?”
“我该怎么办?是束手就擒,还是奋力一搏,可是我能跑得过他们吗?”
由于隔的不远,这个叫狗剩的小孩自然也听到了杨云滇这边的动静,但是又听得不够真切,于是他就开始天人交战了。
“不管了,拼了。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干了,总比坐以待毙强。”
这个狗剩的大名其实是叫韩明利,他也是里长韩德政的孙子,只是昨天并没有和那几个冒头的家伙在一起,于是躲过了一劫。
可是他心里也是怕得不行,他堂哥韩富贵被抓,以及韩富贵说的话他都知道,这也是杨云滇缺乏有效管理的一个明证。
昨天解散后,韩明利,也就是狗剩就窜到了各个宿舍,打听起当天的信息来,不一会儿就弄明白了事情的整个前因后果。
这也是因为孩子们都没有什么城府,又喜欢八卦和讨论,这也就是韩明利可以顺利打听到前因后果的原因了。
“跑!”
想到这里,韩明利毫不犹豫,立即撒丫子就跑了,朝着路边就跑去,完全是不管不顾。
“谁,哪里跑?快,将他拿下。”
岩双正在和一帮人朝前走去,就见到一个小孩往路边跑去,于是勃然大怒,立即带着几个人就冲了过去。
杨云滇没有立即跑过去,这些都是小事情,他不想以身冒险,毕竟是不值当,万一出个意外,可就麻烦了。
“站住,站住,不许跑,不许跑。”
岩双和一帮人,一边朝着那人喊道,一边匆匆忙忙的追赶过去。
“怎么回事,狗剩怎么跑了?”
“啥,狗剩跑了?”
“他傻呀,他为什么要跑啊?”
“不跑,还能有好果子吃,他爷爷他们可是勾结外人要谋害山长的,这样的人山长能留下来?”
“就是,你们看看之前反对山长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