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黔国公府,阮大管家宅院。
“哼,这杨云滇也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平白无故的得到了船房村还不满足,竟然还异想天开想要创造奇迹?”
“不仅如此,他还想要谋划我黔国公府的郑家河、鲤鱼坑村、新河村,真真是做白日梦,可是白瞎了他的狗眼了。”
“这要说起来,真是气死老子了,之前阮嘉祥暴毙的事情都还没跟他算账,现在还想得寸进尺,索求无度。”
“我呸,就他个泥腿子出身的土老帽、土豹子,这辈子都别想了,我就是让地都抛荒,也不会给他的。”
阮大管家恶狠狠地看着手下来汇报的狗腿子,恶狠狠地咆哮着,可是终究是有些年纪了,盛怒之下,还是被气得有些气喘吁吁的样子。
“可不是嘛,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嘛,那不是有句话说得好,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的就是他这样的,嘿嘿嘿……”
见到老大在大骂杨云滇,狗腿子也是连声附和,这时候,就必须坚决的,毫不犹豫地和老大站在一起的,这可是表忠心的最佳时机。
“你去打探一下,看看这个杨云滇最近在干什么,可绝对不能让他好过了,祥儿的事,终究和他脱离不了干系,我必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还有啊,一定不能让国公爷再和他见面,只要掐断了这条线,没有了国公爷的支持,他算个屁,一个小秀才嘚瑟个啥。”
“等时间长了,国公爷渐渐忘记了他,届时咱们再动手,就没人保护他了。到时候,他杨云滇还不是一个可以随时被捏死的小蚂蚱。”
定下了计策,阮大管家阴恻恻地说道,显然是为自己釜底抽薪的计策欢喜不已,一时间,觉得他就是世间最大的大聪明。
“高,实在是高,简直深不可测,大管家所言甚是,小人一定按照您老的吩咐去办,死死盯着那个杨云滇。”
“这要说起来,大管家可真是独具慧眼,一针见血的看出了问题的本质所在。小人实在是佩服,佩服至极。”
狗腿子一脸谄笑地拍着马屁,将阮大管家夸的像是一朵花一样,简直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一般。
“呵呵,黄口小儿,不足为虑,你只要死死的盯着他就好了,看他还能蹦跶几天。”
昆明城,布政使衙门,左布政使蔡侃府上。
“杨云滇最近在干啥呢?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行为呢?”
蔡侃大马金刀的坐在太师椅上,不紧不慢地问着管家蔡祥荣,语气尽量的显得平淡无奇,看不出一丝烟火气,不过微微抖动的手指,还是暴露了他真实的本心。
“回老爷,这些日子杨云滇都是在城外的船房村上待着,一直没有回城,看起来还算是怪乖巧老实。”
面对着蔡侃,管家蔡祥荣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对于蔡侃这个笑面虎,他也是不敢掉以轻心,只能小心应对。
毕竟之前的管家蔡想荣就是前车之鉴,同样也是老狐狸的蔡祥荣可不想犯这样的错误,小命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是浮云。
“哦,一直没有回来吗?他在那个破村子干什么呢?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听到杨云滇一直不在城里,而是待在城外的村庄里,蔡侃有了点兴趣,便接着问道。
“是的,大老爷,据说杨云滇在他的那个村子搞了个劳什子的村学,然后将一帮半大孩子都集中起来,说是要教他们读书认字,以后考科举。”
搞不清楚蔡侃的真实意图,蔡祥荣只好实话实话,不敢有任何的隐瞒,同时也在暗暗地套蔡侃的话,想要弄清楚这个大老爷的真实意图。
“哼,泥腿子就是泥腿子,他以为搞个村学就能让那些满身尘土,说话粗野的孩子考生员?成为读书人?真是做梦,做白日梦。”
“这样的人最无聊了,本来就是个小人物,还偏偏要强出头,还想要借此博一个好名声,真是小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