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唉,你们干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们这些泼妇,你们要干嘛?都给我站住,不许过来。”
景辉本来还洋洋自得的表现着自己,现在眼见一大帮女人直奔他扑来,也是慌了手脚。
“干什么呢?县学重地,有什么事,好好说,岂能如此撒泼耍赖,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就在一场大乱即将开始的时候,赵撰挺身而出,大声的吼了出来。
赵撰可是身材高大,力气又大,本来就是文武双全的人,他这一声大喊,效果非凡。
小桃红可是怡红院的当红台柱子,本来还想来个乱拳打死老师傅,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将这个杨云滇打一顿,抢夺道德的站高点,也抢占气势上的优势。
可是眼见这个人高马大,孔武有力的家伙,一下子不知道他的身份,也就怯生生的站住了。
“你,你是何人,为何要阻止我们找这个该死的负心人杨云滇讨要说法?”
见硬冲不过去,小桃红只好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娇声呵斥道,言语中还有无尽的楚楚可怜。
“本官乃是昆明县学训导,也是杨云滇等人的先生,你有何冤屈,就和本官说来,我替你们做主。”
赵撰严厉地对着小桃红等烟花女子说道,神态严肃端庄,让人不敢轻视。
“哦,就你,你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竟然还是县学的训导,你怕不是哄骗我等弱女子吧?”
见到赵撰,小桃红心里有些发毛,可是嘴上还是不肯服软,强制分辨道。
也不怪小桃红质疑赵撰,这县学乃是全县的秀才们读书的地方,聚集的可都是斯文人。
而这县学的当家人是教谕,正九品的朝廷命官,负责教化一方百姓。
虽然历史上每个县的教谕基本上都不可能是进士,通常就是举人或者国子监的监生,因为进士混得再差,也不会沦落为九品官。
而这教谕的副手为训导,训导属于从九品,也就是朝廷最低级的官职,一般也是由举人、监生甚至是优秀的生员出身的读书人来担任。
可是这赵撰明显就不像是个读书人,更不用说是这一大帮读书人的先生了,还是举人那种?
“大胆,竟敢对赵先生无礼,谁给你的狗胆?”
“对,真是太不像话了,赵训导也是你可以质疑的吗?”
“唉,闺女,这可是县学的赵大人,老夫可以作证,老夫每日在这贡院外卖饮食,可是认得赵大人的。”
“对,对,这赵大人可是好人啊,对谁都和气,难得有这样好的读书人。”
“是啊,是啊,赵大人可是天启七年乡试的举人,咱们昆明人的骄傲,你可别诬赖好人。”
听了小桃红的话,不仅是县学的生员们愤怒了,就是周围围观的人群也是议论纷纷,大家都是这附近的人,可都是认得赵撰的。
赵撰是昆明本地人,从小在这昆明城里长大,城就那么大一点,没几个人不认识他。
况且这个举人可是个稀罕物,去年的乡试后可就人尽皆知了,几乎没人不认识赵撰了,当然了赵撰可是不认识他们的。
“哦,原来是赵训导,赵大人,赵大人啊,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这天杀的杨云滇逛完窑子不给钱,着实可恶。”
“还有啊,你们别看他一个斯斯文文的书生,可是穷凶极恶的狠呢,简直是壕无人性。”
“真是太无人性了,昨天晚上仅仅奴家一个人,他就要了人家三次还不肯罢休呢,要不是还有其他姐妹在,奴家都要被他折磨死了。”
“可不是啊,不仅是小桃红姐姐,就是奴家他都要了两次呢,可真是能干。”
“可不是嘛……”
一时间一帮青楼女子污言秽语,纷纷讲述起昨天晚上各种不堪入目的细节,听得前来围观的老百姓一个个摩拳擦掌,恨不得那个人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