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却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尖,“没什么劳烦不劳烦的,左右我也没什么事。”
他带着他们来到了河边,上一次沈娇和半夏只走到了瀑布前,这条河面积还长的,一眼竟望不到头。
周围的农户灌溉麦田时,靠得便是这条河,也正因为有这条河,这儿的土地才如此肥沃。
他们过来时,发现不远处竟有好几个小孩在冰面上溜冰,沈娇看得有些担心,“孩子们每日都过来吗?冰不会突然裂开吗?”
李智恭敬回道:“每日都有家长盯着呢,冰薄时,是不许他们上去的,最近一段时间冰都很厚,主子不必担心。”
李智让小厮拿着银子去找孩子们换了冰鞋,这些冰鞋是农户们自制的,都很简单,直接将铁条钉在木板上,然后把木板绑在鞋底下,这样就可以滑着玩了。
李智给她们三个各换了一个,小厮将冰鞋递给他后,他便分别递给了沈娇和半夏,随后又给了白芍一双。
白芍连忙摆手,唇边的笑很是温柔,“我就不必了,让主子和半夏玩就成,谢谢李管事。”
李智神情柔和了些,“姑娘且试试吧,多的是大人玩这个,庄子上也没旁人,权当消遣了。”
白芍有些心动,沈娇也劝道:“试试吧,只有我跟半夏玩也没意思,人多才热闹,咱们三个一会儿可以比赛,看谁滑得好,有彩头哦。”
沈娇骑射、投壶都不成,越不会,她越想尝试,这会儿对溜冰也很有兴趣。
白芍闻言,便接住了李智递来的冰鞋,再次道了声谢。
李智道:“姑娘不必客气,你平日对半夏百般照顾,是我应该谢你才对。”
半夏每次回家时,都会跟李智讲府里的事,提的最多的就是白芍和沈娇,她口中的白芍温柔体贴,聪慧坚韧,是犹如保护伞一般的存在。
李智一直都很感谢白芍对她的照拂。
白芍弯了弯唇,让他也不必客气。
半夏原本还有些不高兴,气哥哥不愿意去相看,也气他为了个“有夫之妇”,不愿意成亲,这会儿见他这么说,又不好意思生气了。
见李智和白芍都朝她看了过来,她吐了吐舌,扮了个鬼脸,拉着沈娇小心翼翼走到了冰上。
这一下午,她们玩得开心极了,脸上都溢满了笑,沈娇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玩得这么痛快,虽然不小心摔了一跤,还是很开心。
因为是冬天,穿得厚,她摔得也不疼,爬起来后继续玩,一直回到住处,白芍才撩起她的裤腿瞧了瞧,见只是稍微有些青,瞧着并无大碍,白芍才松口气。
她和半夏其实也摔了一跤,溜冰就是这样,难免会摔跤,李智还特意备了活血化瘀的药膏,拿给了她们。
等李智走后,沈娇不由感慨道:“你哥哥可真细心。”
半夏脸上满是笑,觉得很有面子,瞧见她美滋滋的,好似被夸得是她,白芍有些忍俊不禁。
半夏还不忘夸陆凝一句,“姑爷也很细心呀,之前在骊水堂,他离开时,还会叮嘱我和白芍不许扰您休息。”
她脸上带了点促狭的笑,沈娇脸颊有些热。
晚上躺到被窝里后,沈娇竟是半天没有睡意,脑海中总是闪过在护国寺的一幕幕,她有种直觉,牌位上供奉着的,才是陆凝的亲生父母。
前几日,她根本不敢往深了想。
如今陆凝不在了,她才敢偷偷想想此事,一般人供奉父母时,怎么也会刻上父母的名讳,会是什么原因,让人不敢直接刻下父母的尊名?
沈娇只是一想起这些,就觉得心惊肉跳的,她不由咬了咬唇,想让自己别想了,可是却控制不住。
牌位上的字迹,那般稚嫩,陆凝刻下那些字迹时,肯定不超过六岁吧?沈娇脑袋乱糟糟的,一想到小小年龄的他,一笔一划刻下“阿爹、阿娘”时的心情,就无端有些揪心。
她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