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就是了。”赵守财催促。
“咱们把越溪谷的女弟子邀过来,一起画船听雨岂不好么?”苏好意笑问众人。
乱红碧波那里有画船,只是大家平常很少上去,毕竟那船得十几个人才划得动。
“这当然是件美事,可人家姑娘肯来吗?”众人互相看了看,眼中都露出犹疑的神色。
越溪谷的女弟子虽然比寻常女子活泼外向,可并不随意轻浮,直接邀请人家到花船上游玩儿,只怕会遭拒绝。
“那就给她们下战书好了,所谓请将不如激将。”苏好意点拨道:“只说想和她们比试比试,想看看她们的本事。”
“这法子好,”宇文朗拍手笑道:“那群姑娘们最是要强的心性,见有人挑衅,多半都是要来的。”
“我怎么觉得只要她们够聪明就能看出来不是挑衅是调戏呢?”石勉翻了个白眼,他这些日子很是瞧不起这些师兄们,觉得他们只知儿女情长,把正业都耽误了。
“一边去!你懂个什么。”王双喜一巴掌把他扒拉到旁边去了。
“起草战书的事就让牛师兄和黄师兄去做吧。”苏好意分派道:“日子就定在明天,看这样子雨一时半会儿不会停。”
“到时候就只是在船上看景吗?”代华问:“是不是无聊了些?”
“有谁会乐器?”苏好意问:“我会弹琵琶,我师父那里有一张琵琶可以拿过来用。”
“我会吹笛子,”花芽道:“只是上山后就没再吹过了。”
“我会吹箫,”冯友汇道:“不过会的曲子不多。”
“这就够了,反正最多也就大半天。”苏好意道:“一会儿你们两个留下,咱们练两套曲子。”
又说:“宇文师兄、代师兄、赵师兄,我教你们几个适合多人一起玩儿的小游戏,到时候务要把姑娘们哄得高兴。”
玩乐这一套,才是苏好意最在行的。
苏好意冒着小雨到丹凤夫子房里取了那张螺钿琵琶。
调好了弦,弹了几声。
对花芽和冯友汇说道:“我先把曲子弹一遍,你们大致听一听。”
说罢弹了一首《楼心月》,第二遍花芽就已经能用笛子和了,冯友汇虽慢一些,三遍以后也就通了。
果然这些人学什么都快。
越溪谷的女弟子们拿到了挑战书,年长持重些的只是一笑了之。
但那些小姑娘却都个顶个的不服气,当即就回了信,说一定要赴约。
苏好意他们看了回信,笑的前仰后合,宇文朗抖着信说道:“这可叫正中下怀了。”
第二天一早,天气还是阴脉脉的,细雨如丝。
不已堂的弟子们用心打扮了,早早到画船上去等,船上准备了点心茶水,打扫得干干净净。
又过了一会儿,见一把把花伞穿花拂柳而来,还伴着莺声燕语。
这群好色之徒哪里还等得,早一个个到岸上去接人。
只有花芽、苏好意和两个年纪最小的坐在那里不动。
姑娘们上了船,才知道这些人存的是什么心思,可来都来了,对方又如此诚意,也就不好再走了。
宇文朗他们提前给了山上火工们好处,让他们负责划船。
一时间碧波荡漾,乱红飞过,丝竹声声,笑语盈盈,真是人间天上乐而忘忧。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吸引了不少人前来观看,哪怕是雨天。
松风岭的人个个气歪了鼻子,就差跳脚大骂了。
只可惜毕竟要脸,只能忍着。
美中不足的是中午时雨停了,阴云退散,露出天来。
姑娘们便下船去了,苏好意他们也只好散了。
“真是天公不作美!”牛寿看着天发恨。
玩儿游戏的时候一时忘情,他还摸了人家夏明秀的小手。
更妙的是人家姑娘只是害羞,并未表现出丝毫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