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跪三日,不准吃饭。苏八郎六十戒尺,左右手各三十!”断鸿夫子说完就走了,留下另外两位夫子掌刑。
二十多人挨打,两位夫子自然是打不过来的,于是便叫了随从过来打,夫子在一旁监督。
他们刚才有多尽兴,此刻就有多痛苦。
苏好意这次两只手都挨了打,肿的跟馒头相似。还被罚三天不许吃饭,这处罚已然不算轻了。
他们二十几个人饿着肚子在学堂前的空地上跪了三天,像往常上课一样,从早跪到晚,天黑以后才能回住处。
这三天里,学堂只有几个人在听讲,就是那几个没和他们在一起聚会的师兄弟。
偏偏这几天都是晴天,跪在露天地被晒的要死。
“我跟你们说,这事儿一定是孙康那小子告的密,”冯友汇气冲斗牛:“等着,过两天我非揍他一顿不可!”
“这孙子可真够歹毒的,不声不响就去告诉了夫子,这件事儿谁说也没用,我非得教训他不可!”牛寿也是个不让人欺负的主儿。
其实不用他们说,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件事儿就是孙康告的密,因为当时他就跟在三位夫子后头。
孙康这个人平时性格就很内向,和其他的师兄弟都不大来往,只知道用功苦读。
苏好意也知道他家道中落,所以要格外争气。
这些都不是毛病,因为大家来这里自然是要学有所成的。
起初他们相聚的时候也都会叫上他,只是孙康一次也没参加。
这段日子他们聚会的比较频繁,且又说又闹,的确有些聒噪了。
孙康的屋子就和花芽的屋子隔了一间,自然能听到动静。
但就这件事而言,孙康向夫子们去告密,的确有失妥当。
师兄弟之间有什么话大可以摊开了说,没必要弄成如此僵局。
其实就苏好意看来孙康未必有什么坏心,他只是为人孤僻执拗,处事不够妥帖。
可这样做的后果就是被罚的人大多都记恨上了他,原本还说得过去的关系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挨了这么重的罚,苏好意在第二天就发起了烧。
好在这里不缺大夫,很容易就能治好,可受罪却是谁也替不了的。
苏好意尤其可怜自己的两只手,觉得再这样打下去,大约都能练出铁砂掌来了。
就在苏好意养病的几天里,孙康挨了好几顿打。
这小子也是个骨头硬的,被打了一声不吭,既不道歉更不求饶。
苏好意的手消了肿,烧也退了,自然就回了学堂上课。
见孙康脸上有被打破的痕迹,知道夫子已经又责罚了那几个打他的人。
心里也十分后悔,因为这样闹下去,彼此的关系只会更僵。
就算表面上停了手,芥蒂依然在,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爆发出来。
苏好意和大家一起吃吃喝喝,本意是想让关系融洽起来的,没想到最后闹到这步田地。
看她没精打采的样子,花芽等人还以为她因为孙康告密的事不舒服。
就说:“你消消气,早晚能把这个混蛋给收拾了。我们都商量好了,到时候给他来个狠的,让他根本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就这样吧,别再闹下去了。”苏好意觉得实在没必要:“是我没考虑周全,连累了大伙儿。”
众人听了都说:“这事儿怎么能怪你呢?我们都不是小孩儿了,况且虽然是你起的头儿,可后来都是我们大家一起撺掇的。”
“各位师兄弟,听我一句劝吧,”苏好意诚意道:“咱们终究是同窗,闹得太不好看了,于谁都无益。依我说说彼此都给个台阶就算了,等我跟孙师兄说一说,其实本来也不是多大事儿,说开了就好了。”
众人见苏好意愿意息事宁人,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毕竟大家来这里都是要做正事的,真要把事情惹大,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