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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得笔直,手中拿着只单筒望远镜,看向极远处的海面。
杨随侍站在身边,身边还摆了只轮椅,显然是给聂城休息用的。
走的时候,他身体已好了七八成,想着再继续养养,有祝医老看护着,应该很快能脱离轮椅。
怎么两年了,还离不开这个?
孟昕看了一会儿,见聂城还举着望远镜,便转头去瞧。
她这才发现,沙滩上竟摆着两只未完成的船体,比一般渔船要大上数倍。
“说是要去海的中心看看,建个大船,所有人都能登上去的那种。这只是实验品,等能下水了,再继续造新的。”
柴风小声说:“这位城少爷志气大得很,我看他不是来安居的,真是来建城准备辖管一方了。”
每个国家下面各区都是自治,首领由群众投票选出,隔三年就换一次届。
去年才刚换过,前面那位连任六年,因为年纪大了自己请辞,新上台的领袖大刀阔斧做了许多改革,小角村这边也收到了许多新的消息,包括新建的大角村也是。
每个区村拿到的新条例,无非是一些自治规定,各区货品流通的基本定价,服务便民的一些东西。
聂城应该是从这次换届中看出门道,动了点心思。
不过这都是从柴风的言语中推测而来,至于聂城心里到底怎么想,问过才知道。
他既有志向,孟昕也支持。
人有追求,比躺着做咸鱼更能打得起精神,是好事。
杨随侍比聂城更先一步发现了车上的人。
反复确认后,他才小心翼翼站近了些,“城少爷……”
“嗯。”
聂城放下单筒望远镜,有些疲惫地看向轮椅,“推这个出来干嘛?早说用不上了。”
“不是,是下面。”
杨随侍手向下指了指,面上带笑。
聂城不解转头,一下怔住。
聂城见付兰的时候,闹出了些笑话。
上城有些风俗,第一次见女方母亲,要行大礼。
一般皇室从这种礼,都是意思一下,弯身探手,以额角轻触即成。
聂城手忙脚乱,弯身行礼幅度太大先把付兰吓了一跳。
见这高个男人还走上前,先以手触头,又红着脸似要拥抱亲近,付兰吓得一气往后退了好几步。
这礼节孟昕也只是听说,第一次见到有人做出来,还是对着母亲付兰,一时怔住,紧接着又差点笑岔气。
等付兰明白这是对长辈尊重的礼节后,又被扶上高椅,依样来了一回。
这回倒是止不住夸这村长长得高又帅,懂礼知事,一道去吃饭时,还偷瞧好几回。
心里虽是觉得这样的男子配自己女儿配得,等听到孟昕小声说起二人关系时,却一脸的不赞同。
在她心里,孟昕才是刚上高中,十六岁都不到的小孩子。
怎么能交男朋友?
事实上是孟昕这一世也满了十八,更不提上一世的年纪了。
不过上世的事情,孟昕对谁也没说起过,只当是一场梦散去了,这世苦尽甘来,只有数不清好事在后头。
孟昕自觉才走了一月不到,在聂城这里,却是足足过了两年。
其中思念煎熬不用言表,但还是谨守礼节,一直着到付兰终于肯接受这件事后,才备了许多礼品上门,将嫁娶的事定下来。
婚礼是跟另三对新人一起办的,村子里已有不少哇哇啼哭的婴孩,大家带着孩子一起帮手准备,热闹得跟过节一样。
孟昕将带回的资源取了一部分到建好的库房里,这顿婚宴更是取了不少平日难得见到的食材,
吃得大家都新奇不已。
米饭和肉菜虽然依旧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