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矿场的。地下这条矿道,我想应该通得极远,是有人特意定了点,一路找到这边来的。”
“你是说,这个开矿道的人,也和我们一样,打到了不属于自己的地盘?”
“八成。不过事情虽是这样,但下面这块区域,说到底也不是我们的属地。如果正面撞上,说不好谁吃亏。除非……”孟昕轻挑眉头,“借把刀来用。”
“开采量最大的那块,顶上是汪姓贵族的属地。我们只在边缘,他们在下面用了中型矿机,开掘得更多。不如把事情透出去?”
赵胜与孟昕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相同的想法。
“我们开的那个口子,还没被发现吧?”孟昕问。
赵胜肯定点头,“早堵上了,后面开采绕了很远,根本挨不上。”
“那就好。”
“你说来矿场打探的那些人,到底是哪一路的?”赵胜还在担心这个。
“也许是附近属地的人,想探听矿场产量虚实。也有可能是那个在地底偷挖的,担心我们开采距离与他们过近,来了解动向。”
孟昕微笑,“反正汪姓贵族知道自己属地下头有蛀虫,肯定要揪出来。只要找准位置,让他们两碰碰头,咱们也正好脱身看戏。而且,说不定能借这件事,把矿道过过明路。”
“到底是小姐,聪明又厉害!”
赵胜竖起大拇指,衷心佩服。
距他们商议出结果没出两天,汪姓贵族就闹起来了。
人到的时候,是范原重接待的。
孟昕听到赵胜照她的指示,比手划脚指着远处,说下面矿工听到有不同的矿机挖掘声,因离得远声音沉闷,所以这么久才报上来。
因为是范家做这行的,知道了对面在打矿道,还私下特意确认过不是汪先生自己开的矿场,这才派了人过去报信。
出于属地被窃同仇敌忾的心理,范原重当着一脸愤慨汪先生的面,应承下在地底截堵偷盗者的工作。
他开的矿场,有矿机有人力。
汪先生自己费时费力不一定能找准位置,范原重手下矿工出马就不一样了。
保证一天之内打出与小偷矿洞连接的通道后,汪先生大方地将地下打通道路可能会开出的矿石,许作酬劳让给了这位好心的邻居。
在汪先生看来,特意开矿道围堵,纯是费时费力的捉贼路,很感谢范原重的襄助。
在孟昕的提醒下,范原重与这位贵族又签定了联合开采的合同,等捉到窃贼,遗留下来的矿道可以另行开采,按一定比例分成。
汪先生对矿石出产并没什么太多信心,分成也就象征性地要了一点。
他对于范原重开矿时发现的地下水源兴趣极大。
汪先生本身就是养驼马供应菜市,所以范原重属地水源出产的寒鱼,很早就想插上一手了。
范家想进他属地开采余矿,那么这边属地的寒鱼,与其浪费不如交由他来处理,一样是两方分成。
逡说到联合开采,他答应得这么爽快,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额外的生意,就换孟昕上场了。
谈拢这个之后,两家算是达成了紧密合作关系。
替汪先生追捕窃贼,也成了必须尽全力的工作。
赵胜对孟昕的安排,佩服得五体投地。
原本是胡打一气,钻进了汪先生的属地,开矿这么长时间,一直战战兢兢地,就怕有一天被捉住。
现在倒好,出了另一个大盗,他们这点倒算不上什么了。
达成合作,原先开出的矿道被赋予了新的意义,竟成了正义。
再次走进这条矿道,赵胜胸脯都挺高了。
“接下来怎么做?”他热切发问。
孟昕回头看看身后跟着的一大群矿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