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
皇室管辖下的异兽馆展示厅,这么多的参与宾客还有一系列正规流程,以及跟在聂城身边进来此处。
这都给了孟昕一种这个地方很安全的错觉。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十六万巨款没人能不动心,她被说动了,没看到后面的危险性。
最好是她多想。
起码到目前为止,冯先恒还在释放善意。
“这里花草多名贵,范小姐若有兴致,可以看看。一般人,很难进到这个地方。”
这人是怎么觉得她有闲情逸致赏花的?
孟昕虽腹诽,却也借这个由头四处打量,为可能发生的意外寻找解决方法。
这个庭院似乎通连着前面的异兽馆,当时她跟杨随侍自异兽馆后门走出时,从某个角度看到这边的花木。
园中有株开着白花的高大树木很是显眼,若是再高些,怕站在街边都能瞧见。
所以这边是哪个方向呢?
孟昕侧身,照着记忆望向西面,果然看到了林木遮掩后的异兽馆一角。
有小路从中穿过,直通西面场馆后方,没有像刚刚来时一样的侧门,隐约有一截旋转楼梯通向上方,直接没入异兽馆二层后面的大平台。
看到孟昕微微仰面,似乎真沉浸到这绝美景物之中,冯先恒心中也有思量。
胆子挺大,背后人绝不简单。
聂家应该不是,聂永墨那个蠢货今日上场顶价,直接就把这个可能断掉了。
是哪家?竟有了这样的工艺?
下来得匆忙,冯先恒只将那一小片玻璃取出略略赏看片刻便放回了。
研制鉴镜十数年,东西一入手就知好坏。
镜粉的融合度,比鉴镜还要完美,鉴镜照人还隐有波痕感,镜粉流动虽顺但不畅。
这面小镜平整无阻,利用放大镜照过,能确定镜粉在内趋于平静。
话说得大些,这小镜和鉴钟几乎毫无分别,不放入镜粉引动血脉时,鉴钟本就是这样平静无波。
不过冯先恒并不认为背后仿造者已成功研制出成品。
能在小小一块镜片上将镜粉融入到这种程度实属不易。
面积再大些,融炼难度更升一层,他在这件事上花了如此多的时间,怎能不知道其中难处。
在冯先恒看来,肯舍得出让这枚镜片,绝对是在研制时遇到了大坎。
要么镜粉消耗过大,要么在配比出现了问题需要反复融制,总之是卡在某处。
需要钱推进是一方面。
特地摆到这种场合进行拍卖,吸引众多对仿制鉴钟有兴趣的买家,会否还有另一层意思呢?
“你要问什么?我还有其他事要做事,能快些最好。”
女孩突然发话,冯先恒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他最不喜有人打断思路,特别是在重要的事情上。
“你该知道我要问什么。那一小枚镜片来路,你背后的人,他有没有示意你透出些消息?或许有寻求合作的可能?”
放出来参展,价格又哄抬至此。
这种可能性,冯先恒觉得是极大的。
不然他也不会给出十六万的诚意,让对方看到这点。
“合作?”孟昕疑惑看他。
冯先恒皱眉,“是没与你提过?不过这也没关系,你可以将我的意思转告给他。”
“好的,我会的。”
这算是承认了自己背后有人,孟昕爽快答应后左右看看,“你要说的就是这个了吧?我可以走了吗?”
冯先恒一笑,“我觉得,还是等事情说定了,你再回吧。”
若是对方确有诚意找一个合作方,他绝不可能让这个机会落到旁人手中,这条线可不能从这里断掉。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