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临在一边不住的点头,豆大的眼泪往下流,张着嘴鼻涕泡都流出来的样子真的很狼狈。
白倾辞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一个人离开。
这时候还是给白鹤临一些反省的空间吧。
白鹤临的哭声都传到了白懿轩他们两个的房间那里,两个小孩忍不住偷偷探着脑袋看,只看见惨兮兮的白鹤临。
“今天他们到底是怎么了?
奇奇怪怪的!”
白懿轩满脸疑惑,扭头问霍执。
“不知道,反正大人的世界咱们不懂,或许等咱们大了也会明白吧!”
霍执若有所思。
“嗯,那我要快点长大,到时候我们一家人能一起面对!”
说完这句话的白懿轩扭过去看向霍执。
看着他黯淡下来的双眼,白懿轩认真的握住他的手,琥珀色的瞳孔满满的都是认真:
“你也一样,咱们都是一家人,谁也不能离开!”
霍执倏忽笑了,他摸着白懿轩的脑袋也认真的回应:
“以后你去读书应试当状元,我就让姐姐教我如何经商。
我去做满身铜臭的商人,做你背后的支撑!
以后你当官了如果解决不了那些坏人,我就用钱砸。咱们两个一个用脑,一个用钱,总有办法能够解决!
咱们两个会是姐姐口中最佳拍档!”
白懿轩猛的点头。
而另一边的白倾辞就没有他们那么高兴了,此刻她正带着面纱一个人去找白言蹊道歉。
现在哥哥情况不对,如果让他一起去,见到白言蹊为难自己他恐怕会发飙。
到时候更加不利于解决问题。
白倾辞并不担心白言蹊会对她发飙,毕竟这事真的很正常。
如果有人敢对她套麻袋,还要打自己一顿的话那她也会报复回去。
这都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好说的。
但白倾辞更加担心的是如果白言蹊宁愿不刁难自己,或是刁难了自己也不愿意放过白鹤临该怎么办?
签字画押也确实是白鹤临的手印,也没人能证明哥哥是被逼的。
所以到最后一切还是要看白言蹊的态度。
至于去官府告状就更别说了,按律法规定赌博是严令禁止的。
然而由于那皇帝老儿瘫在床上,进气多出气少,四殿下自己都开了一个赌坊,太子殿下没资格处理朝政,摄政王不作为。
综上所述,如果赌坊的人真的要来找哥哥的事,那他们也拦不住。
白倾辞从小门进了侯府,大门是给贵客走的。
她不配,原身也从来没走过大门。
路过有很多婢女小厮都看见了白倾辞,其中不乏有在白家那边照顾过的人。
然而这次他们看着白倾辞气势汹汹的走过去,都觉得她应该是来找事的。
他们也见识过白倾辞生起气来是什么样子,他们也只是奴婢,上去拦住她也对自己没什么好处。
因此也没人敢上去触霉头。
没一会儿白倾辞就走到了白言蹊的桃溪居。
白言蹊的名字取自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而她的住处名字也是从这里挑出来的。
原本白言蹊正在看账本,听见门口有人争吵的声音,她把手中的账本往桌子上一盖,问旁边的老嬷嬷:
“嬷嬷,外面是出了什么事?
怎么如此吵闹!”
老嬷嬷眉毛皱成了一个川字型,她走出小门看见的就是白倾辞想进来,却被别的小丫鬟拦住的场景。
老嬷嬷下意识露出了厌恶的神色,她直接走上前去,挡在了小丫鬟的面前: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怎么又来到我们头上撒野?”
白倾辞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现在还有求于人。
她没法生气,只是有些丧,有气无力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