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怕眼前所见,咳咳,是镜花水月虚幻泡影,一触即碎。”
“娘子,我真的回来了,”天蓬细瞧自己一直追逐的女子,发现她此刻比闭目晕倒时更显清丽鲜妍,顿时被迷得神魂颠倒,心道这趟人间来得值了,抢了小白脸的尸身错上加错也值了,“娘子,跟为夫回家去,咱们好好亲香亲香……”
裴湘立刻羞红了脸,她跺脚拧身暗中使用了最精妙的轻功步伐,才险险躲开了天蓬的手。
压下心底忌惮,裴湘用袖子遮住半张面颊,笑睨对面出言孟浪的男人,嗔怪道:
“郎君,怎生如此粗鲁不知羞,莫不是忘了圣人的训导了?多亏这里离旁人远了些,否则的话,郎君的雅正君子名声可就要毁了。”
天蓬接收到裴湘微微恼羞的潋滟眸光,立刻全身酥软,根本没听清裴湘说些什么,只是一味讨好地哄道:
“我错了,我错了,娘子,你休要恼恨于我,我改,我改。”
“你改什么?”裴湘眼波一横,朱唇似笑非笑。
“我、我都改,凡是娘子说的,我都照办。”天蓬拍着胸口保证。
“可是真的,不哄我?”
“不哄不哄。”天蓬连连摆手,恨不得指天发誓。
裴湘轻轻挑眉,忽然觉得这假陈光蕊的性格有些诡异的熟悉感和欠抽感。
“那好吧,我信你。”裴湘嫣然一笑,招手让天蓬靠近。
天蓬顿时喜笑颜开,当即便乐颠颠地凑近裴湘。只是,他刚一动,裴湘就忽然侧过身去弯腰干呕起来。
“娘子,你怎么啦?”天蓬伸手欲搂抱。
裴湘连忙后退一步:“呕——郎君——呕——你、你先别靠近我,呕——”
这时,远处终于有人从这陈氏夫妇一追一赶的诡异举动中回过神来,连忙跟了过来。
“陈夫人,陈夫人,你怎么样?”
“呕——李大娘,我无事,”面色惨白的裴湘扶住来人,同时对一心想靠近的天蓬露出一个虚弱无力的笑容,“陈郎,你先别靠近我。我、我有孕在身,受不得你身上的水腥味儿,你一靠近,我就、就想吐……”
“哎哟,原来陈夫人有身孕了,”爽利热情的李姓大娘听到裴湘的解释,恍然笑道,“这是可喜可贺的大好事!那个,陈大人呀,你千万体谅一下小娘子,别生嫌隙。这女人有孕了,总会对一些味道特别敏感,说不定闻到什么就会不舒服。”
天蓬见美人儿柔弱无力地倚靠在旁人身上,额角冷汗淋淋,顿时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他想上前亲自安抚,可只要稍稍靠近,美人儿就干呕不已,看上去可怜极了,此时又听了李婶儿的劝告,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裴湘状似不经意地瞥了两眼天蓬,发现这厮倒是没有色欲熏心到不可救药的程度,在听到李大娘的解释后,当真定身在了原地不再上前。虽然依旧眼巴巴地瞧着她,不时探个身伸个手,但只要裴湘稍稍皱眉露出难受的模样,对方就不敢继续胡乱动弹,只是在原地焦急地搓手嗟叹。
“这……我娘子真的无事?凡间女子怀孕了都这样?咱们还是让那个什么保和堂的大夫看看吧?再有,也不能一直这样呀,这、这一靠近我就想吐,也、也太折磨人了,这今后还咋安稳过日子哩?”
“大人在洪江里泡了一宿,身上确实有些味道,也怨不得陈娘子反应这么大。依我看,等大人沐浴更衣之后,身上清爽了,这情况就能好转许多。”
“当真如此?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天蓬急切问道。
李大娘此时已经把天蓬当做关心妻子的贴心男儿,又想着这是一位当官儿的大老爷,便对天蓬耐心地解释起女子有孕后的种种不适和艰难来。
而裴湘却注意到了天蓬口中的“凡间女子”用词,心中又生出许多思索。
半晌,就在李大娘说得有些口干舌燥的时候,保和堂的刘老大夫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