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频率排列。
只要客人报出组合里有这些东西,在此基础上再算就好了。
周秀还建议周成把价格改成一些方便计算的数目,周成听得脑壳子塞得痛,晕乎乎地直摇头,“不行不行,我不懂。”
“秀儿,我记不住。”
周秀无奈地摇头,直接写了几个组合并且在后面标注价格,“那就弄块招牌搞个套餐吧,比散着买便宜五毛、一块,客人肯定都选套餐。”
周成听了这个方法,简单粗暴,他疯狂地点头:“这个好、这个好!”
周成解决了这个问题之后,效率明显上升。他忙得不亦乐乎,早出晚归,一天在面摊边能站十来个小时。
周秀见了忍不住劝他:“不要这么拼命,脚要紧还是钱要紧?”
周成憨憨地挠了挠头,“没想到在这里卖吃的这么挣钱。”
当初能在乡下给村里人做喜宴,周成已经觉得很荣幸了。他太废物,连种田都种不好,连累妻子女儿挨饿受冻。
周成给别人家做酒席每次能挣五十块、一百块。有时候主人家大方会给两百块。虽然这样的活不经常有,但在人均年收入才三千来块的山沟沟里算不错了。
现在摆小摊儿的收入对于周成来说却是惊吓了,他能靠自己的手艺养活全家人。再努力努力,咬咬牙也是供得起秀儿读书的。
刘梅翻着日历,问周成:“快过年了,几时买票回家?”
周秀仰头喝水的动作僵了僵,她握紧了水杯。
周秀不打算再回到那个面目可憎的“家”,那个地方对于她来说不算得上是家。
周成数着钱的动作愣住了,他埋头随意地说:“生意太忙,不回去了。”
周成数着钱都没有那么开心了。
如果周阿婆要卖了周成,周成都不会有怨言。但她要把他最心疼的女儿卖了换侄子的彩礼,周成不会回家过年了。
刘梅偷偷抿嘴,小声跟周秀说:“你爸怨你婆,把你卖了换彩礼。”
她也怨。
“那我就跟你妈说今年忙,没空回家。”
周成数着钱连应都没应。
除夕的那天,周成买了许多水果、蔬菜,左手两只鸡、右手两只鸭,刘梅提着沉甸甸的猪肉,难得地买了点虾蟹海鲜尝尝鲜。
年夜饭做得丰盛极了。
周成从中午开始就泡在厨房,杀鸡宰鹅,剥蟹烫虾。
刘梅和周秀勤快地打扫卫生,撕下去年陈旧的春联和喜符。周成忽然记起了一件事,吆喝着妻子:“你来看个火,我去买点饮料。”
周秀很喜欢喝椰汁。
但往年过年的时候她们都不能上桌吃饭,年夜饭的饮料也没有她的份。
周成跑了几条街,终于在大型的超市找到了周秀爱喝的椰汁,他汗津津地抱了回来。这时候周成在街上看到了席少原的影子。
他吆喝了一声:“席少爷。”
席少原不经意地回过头。
周成问他:“你怎么不回家吃饭,过年了。”
席少原说:“我们没有过年的习惯,我刚送我母亲去机场。”
周成愣了一会,莫名地觉得这个席少爷真可怜,他说:“要不要来我家吃个饭,我做了好多菜呢!”
席少原沉默不语,没有回答也没有拒绝。周成干脆把他拉上,领着他回了家。
周秀和刘梅正在陆陆续续地摆着菜,装饭摆碗筷。
他们见到周成领回家的人,愣了愣。
周成憨憨地说:“席太太不在家,今年我们一起过年吧。”
周成做了好多菜,他平时给村里人做过太多的酒席、在乡下的时候每年周家的年夜饭也是他亲手做的。但是从来没有过真正地只为妻女做饭。
这一次他做得很丰盛,啤酒柠檬做的啤酒鸭、香油拌成的手撕鸡、香辣爆炒的螃蟹、白灼虾,鲜美的乌鸡枸杞汤、甘梅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