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出去旅游受了伤,”简言辞牵过她的手,几句话平淡带过,“在国外,那时在电梯里,出来发生了地震,不小心伤到了。”
司谣懵了一懵,还在消化中,呆呆地被他牵过去。
“那是不是很严重?”她想象了下,眉尖皱起来,“应该很疼。”
简言辞看了她片刻,略一弯唇:“现在不疼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十几岁。”简言辞说,“十四岁。”
司谣一小团在沙发边坐下,默默蹭过去:“你是一个人出去的吗?”
简言辞淡淡:“和我母亲一起。”
司谣:“那你妈妈怎么样了?”
“她不在。”
她讷讷:“啊?”
“她没有跟我一起,她在——”简言辞忽地笑了下,停了停,又问,“真的不觉得难看?”
司谣又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怎么表达,表情一本正经憋出句:“我以前看过一部动画片,那个男主角说……伤疤是男子汉的勋章,这可能说明,那个时候你就是个男子汉了。”
静默两秒,简言辞终于轻笑出了声。
他眼梢跟着弯起点儿,抬指捏了下她的耳垂:“还没有人这么安慰过我。”
“……我没有安慰,”司谣感觉被曲解了意思,愤闷强调,“我是真的觉得不难看。”
简言辞“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男人的声音勾了点儿懒,极为放松。听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司谣想了想,又补了句:“我又不嫌弃你。”
简言辞安静打量她良久,突然一下拽过她的手臂。下一刻,司谣被他抱在怀里,像圈住什么,下颌也抵在了她的肩膀。
耳边,简言辞染着笑,哄人一般,轻了气息说:“谢谢谣谣肯不嫌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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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一过,临近期中,司谣有三门课都要闭卷考试。于是这段时间,她往图书馆跑的频率又高了起来。
有时下了课再去图书馆占不到座,司谣索性就回了公寓复习。没两天,又觉得不方便。
她房间的电脑桌不大,放了一台台式的电脑就占去了大半空间,司谣嫌挤,好几次复习到一半就趴上了床看,结果进度就中断在了打盹上。
事情重复演变了几次,司谣终于想到了个去处。
简言辞公寓的钥匙派上了用场,她和他说了声,拿了复习资料往他那跑。
这几天简言辞不回这边,司谣堂而皇之占了他的书房,趴在桌上看书。
可能是潜意识觉得沾到了这人学习好的灵气。
她动力十足。
这天,司谣按亮电梯,门关到一半,从外边进来一位女人。
她瞅了一眼,不由停了下。
眼前这位像是阿姨辈的年纪,皮肤保养得极好,看起来,得体又有气质。
女人没有按电梯。
司谣礼貌问了句:“您要去几楼?”
女人看了眼按钮,笑回:“我也是七楼。”
也许是邻居。
司谣没有在意,出了电梯,摸出钥匙专心开了门。
刚推开,身后传来一道女人的询问:“方便问一下,阿辞是住这吗?”
司谣茫然一转身:“……什么?”
“简言辞是住在这吗?”女人重复一遍,扫了眼门牌号,“他们跟我说他住在这,你认识他吗?”
司谣点点头:“认识。”
女人一顿,打量了眼她,随后温和笑了下:“你好,我是阿辞的妈妈。”
一时间,大脑空白了下。
司谣条件反射地回:“妈妈好。”
寂静了两秒。
她才终于反应过来说了什么。
“……”
“……”
作者有话说:
想免费给谣谣打五百行的省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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