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选了我当王妃啊?”顾云杳最终还真是不负众望的问了,跟在马车后面的李良政赶紧竖起耳朵听。
玉非寒轻描淡写的说了句没有为什么,这让顾云杳更好奇了,旁的事也就算了,她也不是个追根究底的人,但这件事关系她的终身,不问清楚怎么能行。
这话像是她这个年龄听到自己被人订了该有的反应,只是内心真实反映却是在想着各种可能,既然刚才否定了第三种,那前两种总归占一样吧。
“本王做事,何须理由?”玉非寒回答的相当简洁霸气,对,堂堂端王做事何须理由,只要他高兴就好。
顾云杳撇撇嘴,默不作声,算算她今年的才十三岁不满十四,皇室宗亲选妃起码要是已经及笄的女子,他有的是机会反悔,她也有的是时间脱身。
回到端王府,还没进门就见从里面冲出来一人,赫然就是肃王玉非萧,他一脸焦急的冲了过来,把还没下车的玉非寒和她一道又推了进去。
坐进马车,玉非萧也不等人问,竹筒倒豆子一般说道,“城西发现一具尸体,从现场看,和死在顾家花园里的李涟儿一模一样,甚至连死时的动作和伤痕都一样。”
玉非萧说着自己心里就一寒,发现那尸体时,曾跟他一道见过李涟儿尸身的属下惊呼见鬼了,他还斥责了人家,等他自己仔细检查后,发现还真是见鬼了。
他把情况大致说了一番,玉非寒和顾云杳两人一脸:哦,我知道了的样子,跟玉非萧想象的有很大差别。
玉非寒也就算了,顾云杳呢,她怎么也能这么淡定?
“你们不觉得奇怪?”话是这样问,眼睛却盯着顾云杳,想看看这小丫头是不是装的。
谁知道顾云杳头一歪,探出头去看车外了,他一愣,转头去看玉非寒,这个更好,靠着垫子闭目养神。
俩人把他忽略了个彻底,但好歹他说的也是个奇事,怎么着不该给个反应?
玉非萧有点郁闷,他这位冷淡的九弟也就算了,顾云杳这算是什么反应,探头看窗外,窗外有什么好看的?
他琢磨着,也伸头往窗外看,街上行人寥寥无几,微黑的天色把周围美轮美奂的楼阁映的有些晦暗,仿佛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面纱。
只可惜这面纱没能给渲染出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反而是透出一股阴森森的寒意。
玉非萧又搓了搓起了鸡皮疙瘩的胳膊,不解的问顾云杳,“这要黑不黑的时候,有啥好看的?”
或许是受到城西那具尸体的影响,他觉得现在自己疑神疑鬼的,想想都觉得憋屈,好歹一将军呢,怕鬼?这说出去岂不是要贻笑大方。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要黑不黑的时候,才有好东西出来,比如说鬼。”顾云杳笑的阴恻恻的,把玉非萧惊吓的使劲咽了咽口水。
玉非寒看着顾云杳吓唬自己哥哥,眼睛闭的更紧了,堂堂大将军,还怕鬼,真是有出息的很。
心里这么想着,脑子里却回想起很早以前,也是这样一个将黑不黑的夜晚,母妃带着他和弟弟一道出门,三个人坐在马车里,欢声笑语一路不断,却不曾想那会是最后一次畅快欢笑。
“看来出城这条路今日很热闹啊,前面有官家小姐,后面有廷尉府官差。”顾云杳再一次掀开帘子,发现从前面巷子里拐出一辆朴素的马车,赶车的人她刚好认识,就是倪安柔那位车技不错的马夫。
正待她放下手中车帘时,又看到后面也跟着一辆马车,赶车的倒是不认识,但骑马跟在一侧的人她知道,就是廷尉左监章鹏。
玉非萧要往外看,被顾云杳一把压了回去,这辆马车是端王的,朝野上下乃至皇帝,谁不知道端王和肃王交情淡淡,几乎都没怎么说过话。
他这么一探头不要紧,难免不会被人说三道四。
一个是不愿掌实权却捏着命门的端王,一个是手握重兵战功赫赫的大将军,这两人